李奎勇在醫院躺了一周,期間何雨柱又承包了他的病號飯,奎勇媽和周曉白朝夕相處,愈發覺得這準兒媳分外順眼。
為了打發無聊的病號時光,鐘躍民一伙就天天帶著李奎勇去什剎海冰場看熱鬧——
他們打球,李奎勇看著!
周曉白像個小尾巴似的,天天跟著他,包里面總是帶著各種吃食,她倒是牢牢記著醫囑呢,讓他“吃點兒好的”……
這天,李奎勇在冰場坐了半天了,周曉白還沒來。
李奎勇有些擔心,她一向都挺準時,可今天都這個點兒了,這妞還沒影兒呢,別是遇上流氓了吧?
這時,鐘躍民忽然被一個人撞到了,他從冰面上爬起來,惱羞成怒地給肇事者一記耳光:
“你他媽往哪兒撞,找死呢?”
那青年捂住臉憤怒地問:
“打冰球有規則,允許合理沖撞,你憑什么打人?”
鐘躍民冷笑著:
“對不起,我看差眼了,把你腦袋當冰球了。”
那青年不象是頑主,也不懂頑主的規矩,他哪里知道和這些王八蛋是沒有理好講的,他漲紅著臉抓住鐘躍民的衣領:
“你跟我走,咱們去派出所講理。”
鐘躍民和同伴們都被這個不諳世事的青年逗樂了。
講理?
真有意思,這年頭哪有理好講?
這孫子是從外國來的吧,他怎么能提出如此可笑的問題?
看來這人腦子有毛病,以致于鐘躍民已經完全失去了揍他的興趣,不耐煩地揮揮手:
“滾吧,找個涼快地方呆著去。”
那青年哪里知道鐘躍民已經饒了他?
他仍在激動地喊著,要求鐘躍民和他去派出所解決問題。
袁軍不耐煩了,他覺得這個人太不懂事,今天哥幾個心情不錯,沒有暴打他一頓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愛護了,怎么還敢沒完沒了?
他板著臉向青年走去。
那青年還沉浸在憤怒的情緒中,嘴里在不停地嚷著,忽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覺得自己脖子上涼颼颼的,原來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青年終于明白自己是碰到什么人了。
這時,李奎勇看到了青年的正臉:
圓臉,濃眉,單眼皮,圓鼻頭,鼻梁端正,膚色細膩白凈,個頭兒不超過一米七,但也很接近了。
這個人,好面熟的樣子?
袁軍收起匕首,揮揮手。
那青年心驚膽戰,正要溜之大吉,忽然被李奎勇拉住: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一回頭,看清李奎勇的相貌體魄,頓時吃了一驚,這是才脫狼爪,又入虎口啊?
他聲音都在顫抖,結結巴巴的說:
“我,我叫,雷——雷又——鋒……”
瑪德,果然是你!
李奎勇皺了皺眉頭,又問了一遍:
“劉峰,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