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惶恐不安的樣子,她忽然覺得很好玩,原來這種事兒還有這么個解決方法,一種戰略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她爽朗的笑道:
“我都三年沒見奎勇了,哪兒舍得啊?”
鄭桐立即夸張的哀嚎道:
“這都能行啊,周曉白你也太大度了吧?蒼天啊,你睜睜眼吧,快降一道雷,把李奎勇這孫子活劈了吧!”
蔣碧云在他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咬牙切齒的說:
“怎么著,你還羨慕上了?”
鄭桐繼續哀嚎:
“天地良心啊,我分明是在譴責李奎勇,天罰都請出來了,你哪只耳朵聽到羨慕了?”
王虹都嚇傻了,被鄭桐這么一打岔,她才回過神來,后知后覺的放開李奎勇的手臂,戰戰兢兢的躲到他背后去了。
李奎勇若無其事的把她拉出來,微笑著介紹:
“曉白,這是王虹。”
周曉白像是剛剛看見她一樣,立即站起來,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笑呵呵的說:
“王虹妹妹,奎勇信里說他認了個妹妹,果然清純絕倫,我見猶憐,我們家奎勇啊,眼光就是高!”
說著,彎腰從背包里掏出一只女士手表。
走上前來拉起王虹的手腕替她戴好,端詳了一下笑道:
“剛剛好,你皮膚好白呀!”
王虹背上的汗都出來了,整個過程她嚇得一動不敢動,直到周曉白掏出白手帕,一邊擦一邊走回座位,她才弱弱的說了聲:
“謝……謝謝,曉白姐!”
李奎勇把木偶一樣的王虹推過來坐好,他身后的秦嶺輕笑一聲,也跟過來坐下,玩味的看著周曉白。
“那位是蔣碧云,鄭桐的太上皇!”
蔣碧云大大方方的說:
“別聽他胡說八道,曉白,剛到陜北的時候,我就聽說過你啦。有幾次你的來信,還是我交給李奎勇的,你的字很漂亮。當時我還想,這個周曉白一定和她的字一樣漂亮,才讓李奎勇魂牽夢繞的,今天見到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
果然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
鄭桐和蔣碧云都是控場大師啊,被他倆這么一打岔,飯桌上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蕩然無存。
周曉白的笑容愈發燦爛:
“謝謝,碧云。奎勇來信說,你是一個智慧與美貌并存的奇女子,他一向看人準,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不過,你這朵鮮花怎么插到鄭桐這坨牛糞上去了?”
鄭桐哈哈大笑:
“不瞞你說,蔣碧云這朵鮮花,還是主動要求插過來的……”
蔣碧云錘了鄭桐一拳說:
“得啦,別吹了。自從奎勇和躍民走后,鄭桐一下子就變了,一天天捧著本書,就躲在窯洞里啃,有時候連吃飯睡覺都忘了。我是怕他瘋魔了,就去開導他,結果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眾人都笑,周曉白又看著秦嶺說:
“秦嶺,你還不知道吧?奎勇每次來信,說的最多的就是你,一度讓我非常吃醋……他把你比作中國的費雯麗,說你是個天生的尤物,只是生錯了時代,也生錯了地方,要是在港島那邊,以你的美貌和才華,早就是天皇巨星了!”
秦嶺瞬間破防,紅著眼睛癡癡的望著李奎勇:
“奎勇,你……你真這么覺得?”
李奎勇頓時頭大如斗,單純如白天鵝一樣的周曉白,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修羅場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