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穗子沒話說了,她真不知道這個林丁丁是真能裝,還是真天真?
吃人的嘴短,還是信后者吧……
郝淑雯就沒那么多顧慮,忿忿的說:
“下次我來例假,也給劉峰發射一貼,老娘就不信了,誰的血還不是血了,到時候我也嚎一嗓子,他也得用巧克力哄我……”
蕭穗子無情的補刀:
“可別,就你那流量,到時候別給人弄得一臉血,那就不是他賠你,而是你賠他了!”
三人都很篤定,郝淑雯不是劉峰喜歡的那一款。
自從劉峰的“背景”暴露一來,他來文工團的事事處處都變得神秘而且充滿了推理的延展性,什么打雜,那叫尋找生活的意義!
前一年,郝淑雯曾經單獨跟劉峰一塊兒出過一趟差,去劉峰當年做苦孩子的梆子劇團,學了個梆子獨幕劇回來。
文工團除了秦嶺那個妖孽歌舞俱佳之外,就屬郝淑雯兩邊都搭點兒,她是可以唱幾聲的,唱得不是最好,唱歌的人又沒有她的舞蹈基礎,她跳得也不好,但舞蹈隊里又沒有像她這樣能開口唱的(秦嶺不樂意去),因此這個載歌載舞的梆子戲,她就是獨一無二的女一號。
劉峰演的是一個反派,最后要被女一號打翻在地。
那是兩人萌發戀愛的好時機,但最終什么都沒有發生,現在看來并不是郝淑雯沒給機會,而是人家眼界高,壓根兒就沒那心思……
郝淑雯本來是不遺憾的,出身給了她足夠的自由,并不需要像林丁丁那樣通過現實的婚姻來解決現實的問題,但現在被林丁丁占了先,官二代小姐就忽然覺得有些檸檬味兒,這讓她有點兒后悔——
怎么就沒把生米煮成熟飯呢?
林丁丁很有自信,眼前這三個都不是她的情敵,劉峰在文工團的這幾年,就跟沒有性別的圣人一樣,細細想來也就是看她林丁丁的時候,眼神不太一樣。
就是這種不一樣的眼神,卻從來沒有在郝淑雯、蕭穗子、何小嫚等人身上出現過,看來劉峰這個“官二代”是個挑食的家伙……
垃圾筐里的錫箔紙漸漸多了起來,林丁丁把最后一顆巧克力含在嘴里,露出一個六歲蘿莉般純凈而歡樂的笑臉:
“他……讓我明天中午過去吃飯……要不要去呢?”
“林丁丁,你太過分了!”
郝淑雯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碩大的圓滿都跟著顫動起來,看得何小嫚一陣羨慕,她突然沒興趣看戲了,站起來輕聲道:
“你們聊吧,我去洗澡了。”
林丁丁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忽然問了一句:
“小嫚,明天要不要一起去?”
何小嫚已經走到門口,聞言又轉過身來,微微一笑:
“好啊,我把哥哥叫過去,他倆昨天沒喝夠呢……”
房門關上了,何小嫚輕盈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屋子里三個人呆若木雞……
良久,林丁丁捂著臉哭道:
“我多什么嘴啊?”
“活該!”
“讓你嘚瑟……別忘了給李科長多敬幾杯啊……”
何小嫚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她的體質很奇怪,說是身體不好吧,可怎么都不得病,說身體好吧,又動一動就出汗,大汗淋漓……
而以何小嫚的性格,要是沒有其他女兵洗澡,她自己是不好意思獨自一人去糟蹋水的,她害怕負責清理浴室的大娘那嫌惡的眼神:
“喲,就你臟啊?”
一個女兒家,總是一股子汗臭味。
這簡直比其他一切原因都能促成她的社恐!
現在可好了,自從“哥哥”來了以后,浴室大娘那熱情,都快趕上媽媽桑了——
“嫚嫚,大娘這有新買的胰子,要不要用?”
“待會兒多沖沖,大娘給你搓搓背……”
“別害羞了,大娘還能吃了你?”
“來,抹點兒雪花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