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季節都有兩套，一年大概需要……一千多塊錢吧。”
暮千雪臉上的笑容也消失，心中的情緒也因為他此刻的情緒而變得心疼和自責起來。
她不該現在說的。
她也不該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在這少年的心中，無論再漂亮的衣服，再令青春躁動的畫面，都抵不過一張紙幣。
他需要這樣的紙幣。
“我可以先幫你出。”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等你以后掙錢了再還我。”
以他為她做的一切，她就算給再多的錢都償還不清，但她知道，這倔強的少年絕對不會接受她的施舍，或者說是報答的。
“班長，最近還有任務嗎？”
洛飛只關心可以掙錢的任務。
暮千雪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上次的任務，本來是想鍛煉和培養我們這些年輕的覺醒者，卻發生了那么大的疏忽，上面動怒，懲罰了許多人。我們這邊負責發布的任務的前輩也受到處罰了，聽說要換一個新的前輩來，在這之前，可能都沒有任何任務。”
她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想了下，還是道：“不過，有一些私人任務，我個人可以接到，就是，安全和其他的都沒有保障。”
“可以掙錢嗎？”
洛飛問道。
暮千雪道：“可以，而且錢不會少。”
洛飛立刻站住，很認真地鞠躬道：“那么，班長，拜托了。”
暮千雪默默地看著他彎下的腰和低著的頭，道：“洛飛，以你的本事，不該這么委屈自己的。”
洛飛直起身子道：“用自己的本事掙錢，這怎么能是委屈呢？我很開心。”
暮千雪目光顫動，似乎還想說什么，但看著他那倔強的臉龐，只得把話咽了下去。
兩人又并肩行走了一會兒。
暮千雪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洛飛，最近小心點。據上面傳來消息，他們最近檢測到了一名覺醒邪惡力量的覺醒者，就在本市。據說那名覺醒者早就覺醒了，只是最近才暴露出來。上面已經發布了最高級的通緝誅殺令，任何覺醒者見到那人，都可以誅殺。不過，以我們這些人的實力，如果見到了那人，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洛飛好奇道：“班長知道那名覺醒者覺醒的是什么邪惡力量嗎？”
暮千雪搖了搖頭，道：“上面有專門的檢測儀器，只要被認定是覺醒邪惡力量的覺醒者，大多都會很快暴露出來。邪惡力量需要做許多邪惡之事才能滿足宿主，才能繼續變強，所以他們隱藏不了太久。”
“我當初參與了兩件誅殺邪惡覺醒者的任務，第一個覺醒的是吸血鬼之力，只有不斷吸食人血才能維持生命和不斷強大；第二個覺醒的是采補之術，需要不斷禍害女子才能強大。第一個比較可憐，因為不吸血他就會死，但我們必須誅殺他。第二個就不值得同情了，被他禍害的女子已經上百人了。”
“所以洛飛，你要記住，不是所有覺醒者都是好人，我們的任務不僅僅是斬妖，還有除魔。那些覺醒邪惡力量的覺醒者，就是魔。”
洛飛突然問道：“倘若有些覺醒邪惡力量的覺醒者，不做惡呢？就比如班長剛剛所說的第二個覺醒者，如果他不禍害女子，不做其他惡事，你們是否還會誅殺他？”
暮千雪蹙了蹙眉頭，道：“一般覺醒了邪惡力量的覺醒者，都會控制不住心頭的欲望的。你說的這種情況，說實話，可能有，但我沒有遇到過，也沒有聽說過。至于是否會誅殺，只能看上面的意思了。”
兩人說著話，已經來到了商場。
洛飛再次保證道：“班長放心，如果我真的覺醒了，如果我覺醒的是邪惡力量，我會自裁，或者讓班長幫忙的。”
“我會幫你的。”
暮千雪堅定地道。
“對了班長，昨晚我問你穿多大的內衣，你還沒告訴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