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快步走向了門口。
結果剛走兩步,腳下一軟,“啪”地一聲摔爬在了地上。
他爬在那里,呆滯了一下,突然嘴巴一張,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著,一邊怒聲咒罵:“那小子就跟你娘親一樣,始亂終棄,始亂終棄啊!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啊,我的閨女也跟著我倒霉啊,嗚嗚嗚……”
高大的漢子,突然趴在地上像個小孩一樣,傷心地哭了起來。
暮千雪似乎早已習以為常,繼續掃地。
掃完地,收拾干凈后,她方過來扶起了他,把他扶回了房間,放在了床上。
正要離開,她的目光看向了床頭墻壁上的那把刀。
似劍一樣細長,只有一面刃,但那刃已經不再鋒利,滿是豁口,刀上銹跡斑斑,而且還有幾條裂縫,仿佛隨時都會斷裂。
看著這把破刀,暮千雪的腦海里再次浮現出那晚與邪惡覺醒者戰斗時的那道如鬼魅般的身影。
“爸爸,這把刀,你是從是哪里得來的?”
她突然看向了床上依舊在哭著咒罵著的男人,輕聲問道。
暮十里聽她問起這把刀,哭聲立刻停了下來,仿佛炫耀似的從床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去取下了那把銹跡斑斑的破刀,聲音嘶啞道:“這把刀,是爸爸歷經千辛萬苦,歷經磨難,冒著生命危險,經歷無數考驗才得來的啊,對于爸爸來說,它不止是一件寶貝,還是一段永遠難以忘記的記憶啊。”
“從哪里得來的?”
“娶你媽媽時,你媽媽陪嫁過來的。”
暮十里含著眼淚道。
暮千雪:“……”
“阿雪,怎么,你看上這把刀了嗎?”
暮十里看著她,搖頭道:“不行的,這把刀名曰琥珀之刃,又被稱為王者之刃,你……降服不住的。”
暮千雪看著他手里的刀,道:“你不是把媽媽的東西都扔掉了嗎?為何還留著它呢?”
暮十里頓時傷心地道:“那是爸爸騙你的,你媽媽走的時候,連雙襪子,連根頭發毛都沒有留下,就只留下了這把刀,我……我怎么舍得扔啊。”
暮千雪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爸爸,這把刀對你來說,除了回憶以外,應該沒有什么用處了吧?”
暮十里聽了這話,頓時狐疑地看著她道:“阿雪,你這是什么意思?這把刀,你準備扔掉,還是送人?”
暮千雪伸出手,道:“給我。”
暮十里立刻把刀藏到了身后,流著眼淚道:“不!不可能!這是你媽媽給我留下的唯一東西,我就算死,也要把它留在身邊,誰都別想把它從我身邊奪走!”
暮千雪盯著他那傷心的面孔看了片刻,不再說什么,轉身出了房間。
然后,從她房間里拿來了一瓶酒,站在門口道:“今晚只能再喝一杯。”
“阿雪!看刀!”
暮十里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手中的刀“唰唰”一揮,然后扔給了她,一把奪過了她手里的酒,討價還價道:“兩杯!”
暮千雪拿著刀,轉身離開,放在了客廳的柜子上。
“阿雪,那刀是你媽媽留下來的,不能送人,除非送給……咳咳咳……”
他一邊說話,一邊大口灌酒,結果被嗆的大聲咳嗽起來。
暮千雪從柜子里拿出了面包,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沒有開燈,默默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