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沉默了一下。
暮千雪又道：“洛飛，你呢，你喜歡她嗎？你對她那么好，那么溫柔，每天上課都跟她傳紙條，還去他家跟她睡一起了。聽說她媽媽還見過你。你怎么想的？”
洛飛抱著她的書包，低頭嗅了嗅上面殘留的香味，道：“我把她當同桌，朋友。”
暮千雪道：“其實顏顏很好，雖然性格膽小，但人很單純善良，而且人也漂亮可愛，身材也好，家里又有錢，對你又是真心的。你覺得呢？”
“班長想讓我說什么？”
洛飛看著她在斑駁夕陽下唯美的臉頰道。
暮千雪沒有說話。
洛飛道：“班長更好，性格好，人善良，比她更漂亮，身材更好，家里也有錢，對我也好。班長，你覺得呢？”
暮千雪道：“我家里沒錢，沒別墅，沒書房，沒有那么豐盛的晚餐早餐。當然，也沒有她的胸部大。男人不都是喜歡胸部大的女生嗎？在這一點，顏顏是無敵的，不然你也不會送給她一條小奶牛頭繩，你說是嗎？”
洛飛：“……”
“班長，那頭繩其實我就是隨便拿的，沒有別的意思。還有，并不是所有的男生都喜歡胸部大的女孩子的。”
“那洛飛，你是喜歡胸部大的，還是胸部小的？”
“大的。”
洛飛實話實說道。
暮千雪：“……”
洛飛見不再說話，小聲道：“班長，說實話，你的胸部就很大，你才十六歲，再長一長，或者經常按摩一下，很可能會突破D的。”
暮千雪瞇了瞇眸子：“怎么按摩？”
洛飛低頭聞著她的書包，道：“我也不知道，班長可以自己上網查。”
兩人都沒再說話。
拐進清水小巷時，看到巷口牌子上的“清水”二字，洛飛再次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位學姐。
再見了，學姐，還有，我的青春……
“洛飛，我記得我們剛剛在說顏顏的事情吧？這件事你準備怎么辦？”
單車在第一個小區門口停下，暮千雪再次回到了之前的話題。
“顏顏很單純，也很脆弱，父母長時間不在家，她也很孤獨，所以把你當成了很親的人，你應該知道的。”
洛飛下了車，把書包還給了她，看著她道：“班長想讓我怎么做？”
暮千雪白了他一眼道：“我在問你。這種事情，我沒法幫忙，只能你自己解決。”
洛飛看著她被晚風撫動的柔順秀發，故意嘆了一口氣道：“哎，班長，要不，我就從了她吧。畢竟班長也說了，顏顏同學那么漂亮，那么可愛，胸部又大，家里又有錢，我要是從了她，以后就不用努力，直接就能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了。班長覺得呢？”
暮千雪目光閃了閃，微微一笑：“洛飛，你喜歡被包養的感覺嗎？”
洛飛見她竟然沒有生氣，心頭有些奇怪，繼續添油加火道：“還行吧，關鍵要看是誰包養。如果被像顏顏同學那樣漂亮可愛胸部大的白富美美少女包養，絕對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我當然喜歡啊。”
暮千雪臉上依舊帶著微笑，不再說話，目光卻看向了他的身后。
洛飛見此，心頭頓時“咯噔”一聲，后背汗毛倒立，轉頭一看，洛嘉嘉不知何時，竟然如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地站在身后，正目光冷冷地看著他。
洛飛：“……”
“嘉嘉姐，那我先回去了。”
暮千雪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幸災樂禍地看了他一眼，騎著單車離開，還俏皮地撩了一下長發。
“洛嘉嘉，你聽我解釋，我在跟班長開玩笑呢，我……”
洛飛滿臉尷尬，剛要解釋，洛嘉嘉已經從他身邊走過，進了小區。
洛飛連忙跟在后面。
上樓時，他突然發現有些不對，這丫頭的腳步似乎有些發軟，速度和節奏都比平常要慢。
他以前經常跟著她上下樓，對于她的速度和節奏了如指掌，她每一步踏在那里，什么時候踏出下一步，他都知道。
可是今天，明顯不對。
她步子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