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祖父所作又有誰真格計較,這枚印章雖是私印,卻是高宗皇帝賞賜的沒誰敢仿刻作假!”
“看來這副畫是出自公子之手了,不愧是家學淵源從前竟沒見公子顯露。”
“不敢稱家學淵源,以免辱沒祖父名聲。”
麗娘翻了個白眼道:“閻公子是想把這副畫賣給鳳來樓?”
閻維一拱手笑道:“正是!麗娘以為這畫值幾何?”
麗娘一臉為難的回道:“這種畫風從未見過,究竟能值幾何奴家也不敢肯定,不如郎君先從奴家這里拿一百貫支用,多退少補如何?”
見閻維不置可否,麗娘又道:“先拿兩百貫吧,公子不知鳳來樓請人作一卷畫不過一二貫錢而已,預支兩百貫大半還是看在這枚印章的份上。”
“麗娘的難處我明白,那就放在鳳來樓寄賣,先給我兩百貫花銷就是!”
閻維也不怕麗娘騙他,只要賣出去就會在紈绔圈里傳開瞞不住人的。
麗娘起身到了里間取出一個金餅子,閻維伸手接過在手上掂了掂,金餅子背后的刻字顯示這是嶺南道上供的,還有知官工匠的姓名,假不了。
閻維連忙起身謝道:“有勞麗娘了,馬上就要來客人了我就不叨擾了!”
“公子好幾日沒來,害的芳芳姑娘茶不思飯不想,就不上去見上一見?”
閻維起身告辭,“今日有些不便,改日再來。”
麗娘起身道:“公子留步,奴家有一句話要講。”
“麗娘但說無妨,小可洗耳恭聽!”
麗娘正色道:“公子和鳳來樓做買賣實屬明智,也只有在鳳來樓公子畫才能賣出高價,不過做生意就當守做生意的規矩,除了鳳來樓切記不可賣給旁人,即使親朋故舊也不可。”
閻維知道麗娘說的沒錯,他也需要鳳來樓替他揚名,當下拍著胸脯保證道:“麗娘放心,小可想把這份買賣長久的做下去自當會守規矩!”
等閻維走了,麗娘又把手里的畫打開看了又看,玩味的笑道:“有點意思。”
麗娘把畫卷起來,出了房門走到二樓中間的客房推門而入。
只見這個房間很是寬綽,一個身穿白綢長袍男子手執玉笛立在房間正中,只見他長發披肩,面如冠玉,穿一身精美的白綢長袍,赤著腳踩在松軟羊絨的地毯上,身體隨著曲調微微搖擺神情自在逍遙,頗有些出塵之意。
男子四周圍著一圈彈琴撫瑟的女子,或清麗或嫵媚或端莊,可謂燕瘦環肥各有千秋。眾女的琴技亦是絕妙,琴聲與笛聲此起彼伏交纏呼應,時而激蕩,時而飄渺,婉如仙音梵曲令人沉迷。
只看這群人的顏值便是賞心悅目,更何況還有動聽的樂曲,麗娘也不攪擾站在門邊靜靜聆聽。
一曲奏罷,麗娘撫掌笑道:“五郎的琴簫合奏真是絕妙!”
眾女子見麗娘進來,便紛紛起身告辭,可一雙雙美眸仍舊不舍的在男子的身上流連。
男子放下玉笛,到了案前端起酒杯一口飲盡,神情淡漠的道:“麗娘有事找我?”
“也沒什么要緊事,五郎近來常來奴家這兒,也不怕耽擱了宮里的正經差事。”
“我在此為圣人編練曲目難道就不是正經事?”
麗娘掩嘴笑道:“以奴家看五郎是舍本逐末,圣人更看中你床第間的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