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不可置否的淡淡一笑，卻也并未揪著穿山甲的問題不放。
看著眼前的山神雕像，林清羽透過其隱隱約約的見到了一方藏于陽間和陰間夾層的靈域，似虛似實，想來就是這山神的道場了。
山神土地的道場不能顯化于陽間，陽間之物亦不能進入其中，想要入內只有鬼魂方可。
修道之人，亦是只有修成了神魂，陰神才可以入內，肉身卻是不能夠的。
林清羽自然沒想著神魂出竅去走上一遭，誰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等著自己，畢竟這山神再是寒磣，也是有著萬年積累的。
想著這山神故意阻止自己誅殺蛇精，林清羽也就索性直截了當的問道：“閣下身為葫蘆山山神，不說庇佑鄉民也就罷了，竟還助紂為虐，縱容妖怪，該不該給貧道一個解釋呢？”
山神聞言卻是并未有一點的尷尬，而是道：“葫蘆山這樁因果本就與道長你沒什么相干，天數之中自有七色葫蘆娃與那三只妖怪來化解，道長多管閑事，還是早些離去的好。”
雖然被林清羽欺上門來，但這山神的語氣卻一點不見服軟，反而勸林清羽不要插手此事，林清羽想到，看來這山神倒是依仗不小的意思。
林清羽淡淡道：“天數？一介鬼神在此和貧道妄言天數，實在可笑。”
“誠然，此番因果定下自然不是本神區區微末能夠做到，自有天界之人出手，本神也是為道長好，故而，你還是盡早離去吧。不然惹怒了上界天人，你縱然有些修為也是不夠看的。”
聽到這山神說道天界之事，若是幾天前，林清羽搞不好還會被其嚇到，只是之前去到鎮子上逛了一圈之后發現，竟是一個毛神都未見到，什么土地，灶神不說，就連人死之后的勾魂陰差亦是沒有。
雖然人們祭祀還在，但鎮子上無論什么廟宇皆是沒有一絲靈性。
如此推斷，只怕別的不好說，此界神道基本是涼了九成九了，至于這山神為何還在，林清羽猜測，只怕也與此界主角葫蘆娃脫不了干系。
若是此界秩序完好，林清羽自然要考慮下其所說的天界，但如今來看，就算天界之中還有人，只怕也已經天人隔絕了。
而且原著動畫再與這現實不同，也可以勉強算個參照的，這山神拉虎皮扯大旗卻是找錯了對象。
這山神話里說的冠冕堂皇，但林清羽敢斷定其定然是有私心的。
心里想著，林清羽卻是看著山神笑道：“那山神你就和上界通報一下也好？呵呵。”
沉默了片刻之后，山神語氣愈發淡漠道：“你不要逼本神。”
林清羽冷笑道：“逼你又如何？貧道看來你這山神如今只怕已經淪落為邪神了吧！”
此界天地元氣充沛，但這葫蘆山范圍之內如此荒涼，林清羽原本以為是動用這葫蘆山之力鎮壓二妖之故，但來此之后看，竟是這山神收束葫蘆山靈脈于此完全化作己用，如此明目張膽，分明是有恃無恐，或者說其已經斷定此界無人管他？
如此行徑，與那些占山為王的妖怪已然無異，而且身為山神，其行事卻更加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