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中,對于張石往日所修習的功法、武技,著墨最多。
洋洋灑灑用了兩千多字,將張石與人爭斗時的各種套路,習慣,乃至破綻,統統說了個底掉。
看完之后,趙空烈甚至有種錯覺,那就是他可能比張石本人還要了解張石!
……
大堂之上,蘇訓不想過于咄咄逼人,羅遇春則是又羞又惱,是以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上官不說話,堂下自然是一片尷尬。
倒是那位張石,時不時的看一眼趙空烈,眼中頗有些好奇。
趙空烈見他看來,卻是露齒一笑,朝他微微點頭。
提示里說了,張石此人性情中正,心緒平和,且胸中藏有俠氣。
趙空烈便覺得,這種堪稱溫潤君子的人物,必須得拉進朋友的行列。
前世有位偉人曾經說過,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
剛才與大堂之上,他已將羅遇春這種遮奢人物,得罪的死死的,出于補償心理,此時忍不住就想從張石這里找補回來。
而對面的張石見他朝自己微笑,心中難免有些驚訝。
“這少年倒是個有意思的人,此時此刻,居然還有心情做些與正事無關的舉動。莫非他還沒意識到,若是過不了今日這關,便會有性命之危么?”
想到此處,他不由搖了搖頭。
“若是這少年曉得,接下來,我便是他求生路上的最后那道關卡,也不知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大堂之中,最后還是賀甚輕咳一聲,化解了當前的尷尬。
他看向羅遇春,道:“羅大人,事已至此,若是還有什么手段,便一齊拿出來吧。你我皆知,單憑臆測,又或是所謂人證,是解決不了今日之事的。”
“倒也不是什么手段,只是驗證而已。”
羅遇春看了賀甚一眼,這回卻是沒有再不理不睬,冷冷道:“這少年一口咬死,本官是在血口噴人,而你鎮獄上下,又刻意維護。是以本官便想,既然這少年不承認與邪祟勾結,又言憑一己之力,斬殺了那二景的妖物……”
微微一頓,他瞥了眼堂下的張石,繼續言道:“既如此,何不當場測試一回,以驗真假?”
賀甚微微皺眉,道:“如何測試?”
“簡單……”
羅遇春道:“我方才言道,那妖物有二景的實力。不過此妖已死,未免他人質疑,本官便不為難這姓趙的少年了,我麾下有甲籍捕頭張石,一景巔峰,可與這少年當場比試。若是張石敗了,羅某人二話不說,立刻滾回我的西署。可若是他勝了,這姓趙的少年便歸我西署了!賀大人以為如何?”
一景巔峰么?
賀甚不由微微瞇眼,心中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隨即他便見到,堂上端坐的蘇訓,卻是沖他輕輕點頭……
“也罷……”
他心里嘆了口氣,看向趙空烈,暗道:“是福不是禍,這一關終究是要靠你自己去闖。只希望你真如師弟所言,是那種天生的武道種子,自能以弱敵強,戰而勝之!如此,不僅我鎮獄能得一猛將,亦能洗去我對你的懷疑……”
想到這里,他不再猶豫,道:“趙空烈,你可愿意與人比試?”
趙空烈大步上前,抱拳道:“職下愿意!”
他這話說來,可謂斬釘截鐵,臉上也是未有絲毫畏懼,堂上蘇訓見了,忍不住就想起初見這少年時的場景。
當其時,趙空烈執刀而立,一身血污,腳下躺著狐尸,臉上神情亦是如此刻這般堅毅無畏。
“好,我如你這般大的時候,也未必能穩勝一景巔峰……”
“趙空烈,今日你若是勝了,某便壞個規矩,晉升你為甲籍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