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空烈一招得手,便不依不饒,一刀緊似一刀,往張石的身上招呼。
張石手忙腳亂,竟被趙空烈殺的連連后退。
在場眾人臉上不由皆是露出驚異……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不入景的少年,竟能將張石逼到這個地步。
羅遇春的臉上更是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瞪著堂下張石,咬牙切齒,就差罵出‘廢物’兩個字來。
蘇訓卻是看的興高采烈,連連頷首。
單就武技而言,他覺得此時的趙空烈,已不比當年的自己差多少,甚至尤有過之。
“難怪師兄看好這小子!”
“如此天賦,如此才情,若是不能拉進師門,卻是我的失職了!”
賀甚看到此處,心中疑慮亦是開始漸漸消除。
畢竟鎮魘司的捕頭,向來以武力高于同階武者而著稱。
這不僅因為他們經歷的實戰最多,實力皆是與生死線上磨礪而出,也是因為慣見了太多的黑暗,引魔入體后,磨煉出的武道意志要遠超其他武者。
是以在賀甚看來,趙空烈既然能將一景巔峰的張石逼得手忙腳亂,那么自然也就有可能上演白鶴樓上的那一幕!
他甚至開始琢磨,若是趙空烈待會敗下陣來,自己又該如何去做……
難道真要看他被羅遇春帶走?
不行,不行!
別說這少年與邪祟勾結的可能極小,便是真有此事,也不該由外人來處置,更不能落入羅遇春的手中。
只是,方才與姓羅的已經有過約定,轉眼就來個食言而肥,這樣真的好么?
他心中開始患得患失,與剛才所表現出的冷酷,卻是截然相反。
說起來,并非他不看好趙空烈能戰而勝之,而是這種幾率實在太小。
此時場面,看似趙空烈穩穩占據上風。
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所謂剛不可久,少年的這輪攻勢更多建立在機巧之上,算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若是兩人境界相當的話,自然是一步先,步步先,此番比試的勝者,多半就是這姓趙的少年了。
然而可惜的是,這少年畢竟未曾入景,招式再如何凌厲,卻是少了真氣的加持。
正所謂,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
只需再過幾輪,待張石熬過這陣急攻,穩住陣腳之后,局面多半就會反轉過來。
……
大堂之上,張石也是這么想的。
他被趙空烈攻了個措手不及后,立刻就調整了策略,提振手中長刀,只守不攻,先圖自保,再及其余。
這番調整立刻就收到了效果。
他畢竟是一景巔峰,與武道浸淫了二十余年,無論實力和是經驗,都算是同輩中的翹楚。
他將手中長刀舞成一團,只守不攻,間或還鼓蕩真氣,引導、偏移趙空烈的刀勢,不過片刻功夫就已穩住了陣腳,偶爾甚至還有反攻。
而趙空烈這邊,雖是了解張石的底細,同時一輪急攻之下,也順利占得了先機,但終究還是修為太弱,在張石不斷沖擊而來的真氣下,漸漸就有些不支……
“果然,硬實力上的差距,不是有外掛就能抹平的!”
他心中不由輕輕搖頭,但轉瞬便又振奮精神。
“幸好,我的外掛不止一個,既然實力拼不過,那就比拼神通吧!”
他心中思定,旋即便改變了策略,卻是主動撤去攻勢,和張石一樣,來了個只守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