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為屬下,這時候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挺起胸膛,大聲應‘是’!
上有所命,下必從之!
這既是職責,也是態度。
賀甚很滿意他的態度,點頭道:“如此,你先回去找身舒適點的便服,晚上隨我去個地方。”
“是!”
趙空烈先是點頭應承,隨即又問:“大人,晚上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和案子有關?”
“莫要多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和白家有關的案子?
出門后,趙空烈按捺住抱上了金大腿的喜悅,卻是琢磨起賀甚口中的案子……
宣京四大家,毫無疑問的龐然巨物。
遇上和四大家有牽扯的案子,往即便是鎮魘司,往也是為之頭疼,難以權衡其中的輕重。
此時趙空烈心中疑惑有二……
一是案子的具體內容和性質。
二是這個案子為什么會交給自己?
前面說過,凡是涉及到四大家的案子,其中力度向來都不好拿捏。
輕了吧,容易被人詬病,說鎮魘司日漸墮落,與世家勢力沆瀣一氣。
從重的話,就更不行了。
先不說四大家的人脈和勢力擺在那里,單說鎮魘司內,就有好些人出身于四大家。
雖然極少有嫡系子弟,多是些庶出,乃至旁支,但畢竟血濃于水,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指望這些人出面對付本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是以遇上此類案件,通常會都交給某個性格老成持重、擅于和稀泥的老捕頭去辦理。
總之是能辦就辦,不能辦就拖,一直拖到無人注意后,再隨便找個理由結案。
趙空烈想不明白的地方就在這里……
如此燙手的紅薯,賀甚為什么會交給自己?
難道這是某種入門前的考驗?
此外便是,除了陳年積案,鎮獄并沒有偵辦現行案件的權力。
莫非這件與白家有關的案子,也是從故紙堆里翻出來的?
帶著這些疑問,他離開鎮獄,回到了自家小院。
賀甚說過,晚上要去的地方,適合便服。
再加上這幾天他一直待在鎮獄,帶去的衣服已經不夠洗換,正好趁此機會回來拿些衣物。
將衣物收拾完畢后,他順便吃了點東西,洗了個澡。
再出門時,已是未時。
他抬頭看了看天,忽的想起件事來。
“忙忙碌碌這許多天,卻是忘了那只妖狐……”
“現在離天黑還有段時間,不如過去看看?”
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他忽然想起,自買藥材用去一百多兩銀子之后,自己現在可謂囊中空空,是時候去吃波‘夜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