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真實目的是為弄糧,如此做派只是為了探清這些人的虛實。
“啟稟大人,您不知道,自青草原一敗后,我風族大軍皆已垂垂老矣,剩余之人,已組不起有效工事。”
“大人,懷松地界全面淪陷,兄弟們皆被打散,我等只有在此等候,待實機成熟后,再隨大軍共筑我厚土防線。”
......
幾經交談,晏絕打探清楚了,這就是一支殘軍敗將,連通竅境修為的千夫長都未曾一見。
他將目光放在了運糧車隊上,他失望了,這些人的余糧皆已不多,就算晏絕搶走了,也不會有太大作用。
失望中,晏絕作了一個決定,既然逃軍中沒有盈余糧草,那么他便去魔族軍中自取,干一票大的,也未嘗不可。
至于安危,他沒什么好憂慮的,一路上有巫山雨相隨,后者實力早已是神魂境巔峰,在魔族聯軍中,絕對能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說干就干,晏絕沒有半分猶豫。當即,他就踩著血蝠,御空遠去。
......
滾滾黃軒奔騰不休,臨空遠望,無數魔軍再此安營,即便是殘兵敗將,依然是一股極強的戰力。
八十萬魔軍共同布下了一道鐵血防線,順著黃軒江一路延伸,在沒有戰事的前提下,這里迎來了短暫和平。
在此地,血族阿爾古的身份并不適用,后者未曾參軍,自然沒有軍隊里的頭銜。
不過,在這戰亂世界里弄一個假身份亦不算太難。
多參,一名黑魔族的都尉,因在外執行軍務,成了晏絕盯梢的對象。最終,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又為晏絕提供一重新的身份。
在記憶拓印器的作用下,關于多參的所有記憶,一股腦涌進了晏絕腦海。
密林覆滿白雪,新的行動即將展開,而這時,巫山雨卻從無人的黑暗里走了出來。
“你當時就是用這個對付我的?”
巫山雨問道。
聽著這聲音,晏絕如坐針氈,在拓印多參的記憶時,他忘記了身后之人。
怎么辦?怎么辦?在線等,急!
晏絕心中極為無奈,他思忖少許,道:“山山,我當時不也是迫不得已?沒有記憶拓印器,你可不就被當成人族的叛徒了?”
晏絕做賊心虛,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巫山雨的眼睛。
“記憶拓印器?”巫山雨朱唇輕啟,聲音依舊冰冷:“這么說,你看到了我所有的記憶?”
巫山雨寒面如霜,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
晏絕打了個寒顫,解釋道:“山山你放心,我只記得你的左腳腳踝生了一顆蝴蝶形的胎記。
你愛吃谷雨前后的櫻桃。
你有一個習慣,每一次戰爭后,你都會遙看家的方向。
你……”
“你住嘴!別說了。”
哪怕晏絕說得都是一些生活習性,可落在巫山雨耳朵里卻忍不住讓她浮想聯翩……
原本冷冽的氣息,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說到底,她也沒有打算真的殺他。
她之所以冰冷,就是要從晏絕的口中套出話來。那一日,后者雙頰紅得那般明顯,她心中早已有了猜測。
只是這般下來,她算是真的墜入情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