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得可怕。
偶爾有幾道打更的聲音刺破黑暗。
一支由十頭大能境喪尸組成的打更隊伍正隱沒在黑暗之中......
循著某種特定軌跡,它們正一步步的接近東南方向的正中心。
一場醉酒后,沒睡著的人并非只有無華,在他的側邊床位上,晏絕同樣保持清醒。
與無華不同,晏絕的雙眼始終緊緊閉著,在他的大腦中,東南方向的街區景象早已成像。
喪尸就是他的眼睛,與自己的分身一樣,他能精準的控制住每一具喪尸。
“三更半夜,小心火燭!”
“當!”
“陰差出行,活人退避!”
......
牽頭的是一具頭上少發的中年喪尸,感染破敗后,它依舊保持著生前模樣,在晏絕的意識控制下,他已距離張楚和居住的泥胚房不足十米。
一步一步,它們的腳步不曾停歇。
慢慢的,它們已經摸到了泥胚房的木門之外。
此時的夜依舊寂靜,入定中的張楚和還未感知到危險。
“砰!”
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張楚和居住的泥屋被人一腳踹開。
誰,是誰?
突然出現的聲音驚醒了入定中的張楚和,緊接著,十頭喪尸已極快的速度襲殺而至......
當張楚和睜開眼睛時,他的眼睛里出現了一幅猙獰的面孔。
喪尸......
這是他大腦內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本能使然他剛想抬腳后退,可是一道綠色的爪影已迎向他的面門。
襲擊的速度太快了,張楚和根本來不及閃躲,當他剛想舉臂擋下時,他的面門已被劃出一條鮮血淋漓的傷口。
他要反抗,可是根本反抗不了。
就算只是大聲喊叫他都無法做到,隨著一道又一道的利爪斬來,他的全身上下皆被擊傷。
鮮紅色的鮮血將他的衣襟染紅,直到到死亡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在他驚恐的雙眼中,十數頭喪尸已悄然鉆到了底下。
張楚和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突如其來的變故沒有瞞過臨屋的張天聰。
興許是那一聲破門而入的聲音令他察覺,當他發現不對時,張楚和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當他急速趕來時,張楚和全身流淌的鮮血已慢慢變成了綠色。
如果是普通的傷口,張天聰還能搶救一番,可是感染了破敗后,哪怕張天聰強如半圣,他也只能徒呼奈何。
“誰!是誰!”
“喪尸,我與你勢不兩立!”
......
一道怒吼貫徹天穹,在他悶雷般的吼聲下,這一片區域不再寂靜。
很快,便有人來到了張楚和居住的泥屋中,身體變冷的張楚和已經失去了生機。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唯有地上留下的一灘綠血訴說著事情始末。
“老祖,發生了什么?”驚恐中有人問詢出聲。
“老夫趕來的時候,楚和已經死了。”張天聰內心極其憤怒,不想解釋,也解釋不清。
“老祖,楚和的血液變成了綠色,難道是?”有人不確信的問道。
“不錯,一定是喪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