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所長也點點頭:“沒耽擱就好。”
兩人說完,就專心致志的看起了手術。馬林、吳山等人,看兩位大佬不說話,他們也不敢搭話了,趕緊看手術,才是正事。
“這病灶,確實嚴重啊!”
姜教授和鄧所長,一看那“發霉白面饅頭”似地肝臟,也是眉頭一簇!
“現在,這顆肝臟能不能起死回生……“
“就全看趙主任的操作了!”
兩人是看過趙培儒手術方案的,雖說對此有信心……
但理論是一回事,實際操作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馬拉松長袍,理論很簡單,保持體力,勻速,耐力,堅持,等等。
但實際做起來,能真正做到并完美完成的,少之又少。
所以此刻,兩人也不禁為趙培儒的實際操作,捏了把汗。
接下來趙培儒需要從“霉變的饅頭”里,挑出能正常使用的肝組織,將那些“霉變部分”,一點點的切除下去。
在此過程中,還得保證殘肝的正常代償作用,不能切的過于支離破碎。
這就會產生一個矛盾。
切的多了,病人殘肝太少,無法保證正常生活,嚴重了還會肝衰竭,連命都保不住。
切的少了,只要有一塊病灶沒切干凈,那這“根治”就無從談起,癌變就會再次復發。
如何把握好這個度,是趙培儒需要考量的事。
這個度,在眾人看來,難如登天!
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
手術臺上的趙培儒心里,心里卻是一點兒都不慌。
在專精級水平下……
他看這顆肝臟時,就猶如看一塊拼搭起來的積木堆一樣,他只需要將“壞”的積木,取下來即可。
很輕松簡單,只是,稍稍有些耗時間而已。
下刀!
趙培儒先從肝臟表面開始,給那些“霉變”的病灶,予以費解剖性切除,切緣大于五毫米。
他的下刀極其精細,即便是病灶相聚較近的,趙培儒也會小心分割剝離,盡可能的保存殘肝。
每一個病灶,盡可能的做到分別切除。
又利用超聲定位,以及豐富的經驗判斷,切除肝實質內病灶。
一塊塊病灶,被剝離、實質分離下來。
看著那被切的越來越小的殘肝,馬林下意識的緊張道:“這快切掉一半的肝臟了吧?”
鄧所長輕聲道:“嗯。”
“不過沒事,我們研究所實驗室的數據,即便是切掉75%的肝臟組織,只要能做好安全性保護措施,那剩余殘肝也能發揮正常代償所有。”
馬林心里一驚,這個研究數據,他還真不知道!
估計是鄧所長他們最新研究成果。
隨著時間的流逝……
趙培儒手中的那柄手術刀,猶如雕刻刀一樣,在病肝上來回雕琢,每次都會被他切除下一小塊病灶。
這是個非常考驗耐心、體能的活!
全程都需要保持精神高度集中!
兩個小時……
四個小時……
五個小時……
“這趙主任的體能真好!我因為看的太入迷,站的時間長沒動腳,都感覺腳麻了!”
“五個多小時了,趙主任手里的動作,竟然還沒有一點減緩的意思!”
眾人不由點頭,心里也都暗暗咋舌。
對趙培儒的身體素質,暗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