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臺上。
趙培儒解剖胰頸部、門靜脈、腸系膜……
順著間隙,輕巧而仔細的解剖游離胰腺頸部和體部。
動作精巧,角度精準,下刀輕快。
同時,發出指令:“郝主任,單教授,準備切斷胰腺。”
郝西華和單鴻琪,立馬做出對應的操作來配合。
三個人雖說配合的不是特別默契,但都是行業內的老手,經驗都算是豐富老道,再加上靠著趙培儒提前教他們的方法和直覺,也能配合的八九不離十。
在兩人的配合下,趙培儒在距離病灶0.5厘米處的胰頭測,徹底離斷胰腺,用節段切除法,持續分離腫瘤。
看到趙培儒那優秀的操作,江南省的眾人還好。
畢竟,他們以前都是看過趙培儒之前那臺“保脾切胰”手術的,知道趙培儒的手術實操有多么驚艷。
可洛省的這些人,最多只是在視頻上聽過趙培儒的網課,現場觀摩,這還是第一次。
“趙培儒會長這操作,果然高超,比視頻上看的震撼多了!“
“是啊,視頻上只能琢磨個思路和應對策略。但這種現場操作的極限、流暢、從容的應對,都是視頻上感受不到的。”
“趙培儒會長真厲害啊,我什么時候才能練出這么好的手術實操來?這不僅是手巧、熟練度高,而且還得靠豐富經驗支撐,強大的心理素質支撐。”
“這些,缺一不可啊。“
眾人在感嘆佩服的同時……
也有人心里開始著急了。
手術臺旁邊,站著的項欣榮三人,眼眸中流露出幾分焦急之色。
這江南省,怎么還不放棄?
都已經把腫瘤充分暴露出來了,也該到我們了吧?
如此大的腫瘤體積,加上你們江南省那么短暫時間的考量,也該知難而退了吧?
項欣榮已經準備好,上手術臺去好好表現了。
可這江南省的趙培儒三人,就是絲毫沒有知難而退的意思,反而是越做,越是進入了狀態。
“要分離腫瘤側了!”
“接下來,就是節段切除的核心部分了!”
眾人都屏息凝神,瞪大眼睛。
“這一刀,是從間隙中找角度,有些下刀需要非常刁鉆才行,差之毫厘就會切偏,太需要精準度了。”
眾人看著趙培儒每一次下刀,心里都會咯噔一下,生怕哪一刀下去給切偏了。
“這里,太考驗術者的精細程度和心理素質了,而且涉及到整個腫瘤的切除,還不能猶豫太長時間。”
“高難度操作啊!”
眾人在這邊,感嘆著操作難度太高。
可發現手術臺上的趙培儒,絲毫沒有因此而減慢速度,反而下刀輕快,如蜻蜓點水般,又極為精準,每一刀都不偏不倚。
那顆丑陋猙獰的腫瘤,在趙培儒的一刀刀“庖丁解牛“似的分離中,逐漸被從胰腺上分離下來。
觀摩室的眾人,看的呼吸凝滯:“太驚險了……不,不是驚險,而是趙培儒會長,故意切的非常極限。”
“幾乎每一刀,都是緊貼著腫瘤和正常胰腺組織的臨近線。”
“這樣做的好處,是不浪費一絲一毫的正常胰腺組織,把盡可能多的好組織給病人留著。“
其他人也由衷的佩服:”這是對胰腺解剖學,拿捏精準,理解深刻,才能做到的啊,這已經不是醫學范疇的追求了,而是藝術范疇的追求了!“
“是啊,這是在把切除腫瘤,當做雕刻藝術品在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