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術者被他們打擾而出現失誤,導致血管、臟器組織,被撕裂切壞。
“嘶”
這時,一直保持著牽拉姿勢的項欣榮,不由得深吸了口氣。
他因為長期保持一個雙腿微微彎曲,身體傾斜,兩手握著器械牽拉的別扭姿勢,長時間的不能動,整個身體的半邊,感覺都有些發麻了。
甚至那雙腿,都有些輕微的發顫了。
可是他一動都不敢動,如果他牽拉的力度一變,角度稍稍一偏,就有可能讓囊腫摔落回去,狠狠撞擊在臟器上,輕則造成組織損傷,重則影響到趙培儒的血管分離操作,把血管給誤傷到。
旁邊的郝西華,也看到了項欣榮的窘態,出聲道“項會長,再堅持一下。”
項欣榮咬著牙點頭,可他雙臂也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始微微發顫了,額頭也不停的往外滲出虛汗。
雙臂已經開始發顫,不可避免的,就影響到了手中的動作,牽拉的力度,頓時開始不穩了。
趙培儒瞅了他一眼,雙手的動作加快,將手中的一根血管粘連快速分離完。
這時,項欣榮也已經到了極限,他額頭滲出了大量的汗珠,整個人都在發顫,雙臂已經快要撐不住。
正這時,一雙沉穩有力的手,一下握住了他手中的牽拉鉤,將他的工作,接手過去。
項欣榮抬眼一看,透過已經快要被汗水熱氣模糊的眼鏡,看到的是臉上帶著沉著冷靜的趙培儒。
他的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整個人如軟癱了一樣,差點都坐倒在地上
他也感激的看了眼趙培儒,要不是趙培儒這及時把他給救下來,那才那一下拉鉤出錯,恐怕就要闖禍,釀成大錯了。
趙培儒”項會長,你下去休息吧。“
轉而,趙培儒看向旁邊。
旁邊,蘇省董元恒教授,和福省賀傳映教授,早就換好了手術服,一直在等待候補。
作為“備胎”的他們,也很期待這臺手術中,能有他們表現的機會,能有他們的參與。
因為不僅是因為,這是一次表現的機會,更是因為,能有幸參與到這種精妙方案之中,本身就是一種求之不得的機會。
此刻看到機會,心里都是一動
都在心里默念“選我”。
在兩人的目光灼灼中。
趙培儒的目光,落在了福省教授,賀傳映身上。
“賀教授,你來接替項會長。”
賀傳映心里一喜,立即上前來,輕輕穩穩的接過趙培儒手里的拉鉤等器械。
他看過方案,也參與過模擬,再加上他豐富的臨床經驗支撐,耳邊再有趙培儒的實時指導,也算是接手的有模有樣。
旁邊,沒被選上的蘇省教授董元恒,心里一陣遺憾、失望。
這個機會錯失了,之后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因為手術已經過半
除非,董元恒的目光,幽幽的看向郝西華。
郝西華心里一緊,感覺自己被狼盯上了一樣,連忙扭過臉去,堅守陣地
董元恒看了看,心里一嘆,郝西華的位置,并不那么累,應該不會這么快下來,他估計,是要與這臺手術錯失了。
項欣榮退下去后,有些羞愧。
對旁邊的洛省的幾名觀摩的專家道“我給咱洛省丟人了。”
那幾名專家連忙道“不不,項會長你一直做的拉鉤牽拉操作,都是高強度,高精度,強體力作業,能堅持這么長時間,已經很不容易了。”
其他幾省的專家,這時候也都笑著道“確實,項會長您已經相當不錯了,那種別扭的姿勢,能堅持一個姿勢超過半個小時,這非常難得了,要是換我上去,還不如你表現的好呢。”
眾人都點頭稱是。
他們夸完項欣榮,目光卻都不由自主的,落在手術臺上的主刀身上。
按理說,作為主刀的趙培儒,肯定要更累才對。
趙培儒的工作量、體力強度和、精神消耗程度,都要比別人強度更高,但趙培儒卻依然堅挺。
甚至,手都沒有分毫顫抖,就像一雙鋼鉗一樣,緊、穩、不差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