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也走了,丁小小在S城的朋友又少了一個,在公司更顯孤單。人家都說同事之間很難成為真正的朋友,這話不假。公司里還有好幾個跟丁小小相熟的同事,也僅僅只是相熟而已,只是在上班的時間說得上幾句話,下班后幾乎不會聯系。原來胡飛還在的時候,經常會提點一下丁小小,她被挨罵了也會適時地安慰一下,現在公司里已經沒有人在意她到底開不開心,有沒有受委屈,更沒有人會幫助她。她只能比以前更加小心謹慎,也比以前更壓抑。可是世事并非是簡單地非黑即白,有時候你小心了不見得有用,該找上你的還是會找上你。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也不知是誰傳出來的,說丁小小跟老板的關系不一般,上次出差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么。起初丁小小不知道這些消息,他們都是瞞著丁小小私下里議論議論,其實也在乎這事情的真假,就是作為談資而已。后來還是一個跟丁小小比較談得來的女同事告訴她的,她說她相信丁小小不是那種會跟老板亂搞的人。丁小小得知這樣的謠言簡直是有冤無處申,這樣的事,越描只會越黑,再說人家又沒有當著她的面說,她能找誰說理去?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口不談,閉耳不聽。
她把這事跟胡飛說了,經過兩人的分析,覺得這謠言只有可能是兩人說出來的,一是蘇梅,二是老板。蘇梅為了轉移同事們的注意力,讓他們覺得跟老板有染的是丁小小,而不是她;而老板放出這樣的話,很顯然是想讓謠言變成真的,讓丁小小向他屈服。不管是這兩人中的誰,丁小小也無從查證,她更不會去向其他人說,其實有問題的是蘇梅。這件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丁小小趕緊離職,離開了那里,其他人怎么說都不關她的事了,或者可以說這是一種逃避吧,無法解決的事情,只有逃了。
既然下定這個決心,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好下家。但是要找下家,光丁小小現在這點能力是不夠的,她還得臨時抱佛腳,多學點市場策劃的知識再說。所以她制定了一個學習計劃,打算用一個月的時間學習市場營銷、廣告、傳播等專業知識,以及各種市場策劃的案例。然后再著手投遞簡歷。反正她學的是本職工作相關的知識,其他人甚至老板看到了也不會說什么,所以她每天在公司會花一部分時間學習,比起之前沒事干的時候無所事事要充實得多。
張云跟胡飛一點都不熟,只見過兩次面,對于胡飛的離開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只不過那天看著他們夫妻倆恩愛的樣子,他很羨慕,而且他們即將迎來新的生命,可以過上安定幸福的家庭生活,他猛然發覺,自己也很想要這樣的生活,一家人平平淡淡地過著簡單的生活。再加上他的父母已經不止一次地催他趕緊成家,相親對象都已經介紹了好幾個。所以他越發地想趕緊追到丁小小。
“劉遠,你說我怎樣才能盡快追到小小啊?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感覺沒有任何進展啊。”張云發愁道。
“這個事情它急也急不來啊,要不這樣,你直接跟小小表白?”劉遠邊玩著游戲邊回道。
“我還沒來S城的時候就跟她表白過一次啊,那次弄得她差點不理我,現在可不敢輕易嘗試了。”張云苦笑道。
“你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好嗎?現在時過境遷,每個人都會有些改變,心里想的也跟以前不一樣。再說你不主動表白,難道還等著她跟你表白?”劉遠真是沒辦法,他還沒厲害到可以邊聊天邊玩游戲,這不,玩死了一局,才認真幫著張云分析。
“我就想著先跟她一朋友的身份相處著,等到合適的時機再跟她說。”
“那你覺得什么時候才是合適的時機?”
“我不知道啊,所以才問你。”
“要我說,我覺得現在就挺合適的,你們倆相處得很融洽啊,一起出去也逛過好多次了,而且你經常跟她聊天,聊得很投機,如果她真的對你沒感覺,怎么會花那么多時間跟你玩?”劉遠振振有詞道。
“也是,我每次找她,她好像也挺樂意的,但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跟她認識太久的原因啊。”張云不太確定地說道。
“哎呀,我說你關鍵時候怎么那么磨嘰呢,直接勇往直前,向前沖!要不然你跟小小永遠只能是朋友。”劉遠說完都不想再理他,讓他自己在想清楚。
張云反復地想了好久,一會兒熱血上頭想馬上就告訴丁小小,立刻又被自己的想法給下住了。如此這樣過了好幾天始終也沒有下定決心,偶爾會一如既往地跟丁小小發個信息聊聊天。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聊天的時候會出現些超出朋友界限的話,每次丁小小都借機轉移話題。有一天,聊著聊著突然聊到胡飛跟他老婆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