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把丁小小的手又塞進被子里,給她掖了掖被角,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道:“睡吧。”
他就坐著那里,看了丁小小好久,腦袋里想的全是與丁小小的過往以及未來,想著想著直到實在困乏才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后,張云急急忙忙趕往火車站去接丁小小的二妹丁甜甜去了。雖然很不愿意留丁小小一個人在醫院,但是二妹第一次來S城,人生地不熟,如果自己找到醫院來要大費一番周折。所以丁小小強烈要求張云一定要去幫忙接一下,她自己在醫院有什么事可以叫護士。
休息了一天一晚上,她的狀態明顯好多了,至少眼睛里的血色已褪去,雖然傷口還是會痛,痛得程度確實比昨天輕了好些,傷口滲血的量也減少了很多。昨天買的一袋十二卷的衛生紙已用去三卷。
“老姐!”二妹剛一進門看見丁小小那副憔悴的模樣,就很激動地喊著丁小小,聲音都有些哽咽,看起來快要哭了的樣子。
“哎呀,你總算來啦,萬幸沒半路走丟!”丁小小忍著疼痛做出微笑的表情,跟二妹開著玩笑。
“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說笑!”二妹收起了傷感的情緒,埋怨道。
“我哪樣了啊,這不好好的嗎?休養幾天就沒事了。”雖然故作輕松,但是因為鼻子里還塞著衛生紙,說話甕聲甕氣的。
“好了好了,你少說點話吧,看你那費勁的樣子。”二妹知道丁小小是不想讓自己擔心。
說罷,她轉過身將張云手中背包接過來,放在了病床的沙發上,沖著張云道謝:“張云,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讓你專門跑一趟,要不然我估計得晚好久才能找到醫院這里。還有謝謝你在這里照顧我姐!”
張云憨憨地笑著道:“不用這么客氣,應該的!”
在回醫院的路上兩個人沒怎么說話,畢竟二妹只過年的時候見過張云一次,不過丁小小偶爾會跟她聊到張云。她是少數幾個不反對自己老姐跟張云在一起的人之一。
醫院的氣氛還是很沉重的,人們說話不自覺的就會降低音量,也不怎么會說笑,更沒有那么多天聊,更多的時候就是簡單地說兩句話,然后沉默。丁小小有點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氛圍,經常試圖尋找話題。
“甜甜,家里現在已經有點冷了吧?”
“可不是,你看我本來上火車時穿的是毛衣加厚外套,現在到S城得把毛衣脫了,這邊比家里暖和好多。”
“張云,你今天去火車站的時候堵不堵車啊?”
......
“小小,你今天講話是不是有點多?還是要少說點話,你的傷口還沒愈合。”張云小心地勸道。
二妹剛開始沒想到傷口這一點,現在張云一提,她馬上也附和著,強制丁小小不許再說話。丁小小只得乖乖聽話,閉目養神,一會兒便睡著了。二妹坐了一晚上的火車,也是又困又累,趴在床上也很快就睡著了。張云就在旁邊坐著,守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