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謝貴妃,我愿意合作,但是,求她一定想辦法保住我的孩子!”大宮女點點頭,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她不明白為什么好好的主子要去找一個明顯失寵的貴妃,但只要能保住主子的希望,她愿意做任何事。
誰知,她愿意,謝貴妃還不買賬了!謝柔無視大宮女在地上磕出的血,只無聊打了個哈欠:“要是沒有別的事,那就不用過來了。其實啊,我不過就是一個被皇上,皇后都厭棄了的廢人,哪里有這個本事?”
許昭容大熱天披著白狐披風,整個人不斷出冷汗,最后抖著嘴唇見到了自己的母親。許昭容的母親一見女兒,立馬就哭起來:“你說說,你這是圖什么呢?你總覺得自己比旁人聰明,可現在呢?”
“你大兄已經被人廢了,你二兄現在只能依附謝家。女兒,你不能再任性了,那謝柔絕不是你說的那般簡單!”許昭容想不到才短短一天,娘家就出了這么多事!大兄雖然本事不大,可相比二兄更好掌握啊!
現在大兄廢了,不光失去在娘家的未來助力,更是為自己樹立一個敵人!謝柔,你好狠,終日捉鷹,卻被鷹吊了眼!心中悲憤之下,許昭容只覺得喉嚨一甜,接著身體里有什么東西永遠的離開了!
清涼殿的許昭容因為被娘家的事打擊,造成流產甚至終身不孕,實在令皇后娘娘痛心。悲痛之下,柳后直接下旨,褫奪許昭容母親一切誥命,令她在家中靜思己過!就連許昭容父親都不例外!
“娘娘,許昭容一家已經出了京都,看來他們是打算回老家了!”墨蘭向柳后匯報外面傳來的消息。柳后微微一笑,根本不好奇對方接下來會怎么做,到了這一步,許昭容已然成了廢棋,就是不知道下一位是哪個了!
當天深夜,一位披著黑色斗篷的女子在冷宮枯井處等人,許久之后,空中傳來三聲長笛,很快從陰影處出來一個小太監。那女子顯然已經等太久,不耐煩了:“你今天怎么這么晚才過來?”
小太監左右看看,這才壓低聲音:“你又不是不知道宮里的事情,怎么還敢這個時候和我見面?現在那位已經廢了,貴妃又禁足,上頭的意思是要我們安分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說!”
女子聽到這話,勃然大怒:“安分?你以為是我不想安分?我現在就是想安分都安分不了了!你知道皇后現在在查什么?她在查御前的所有人,所有皇上進口的東西,你是沒有關系,可那是我的命!”
小太監也是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當即明白這女子為何如此急躁:“怎么皇后好端端會想到查這些?當年的事情過后,你們幾個都是皇后派過去的人,她沒有理由會無緣無故懷疑你們啊!”
女子一噎,可能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含糊道:“這我怎么知道?難道我還能去問皇后娘娘嗎?你快點給我想想辦法才是!我可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殺我滅口就行,之前的事情我可是都寫下來了!”
“哼,你們要是打著殺人滅口的主意,那你也跑不了!我們雖然彼此不知道是誰,也看不清楚,可在宮里,要留心一個人也不是什么難處吧!小呂子!”這個稱呼一出,小太監終于面色大變!
他語氣一變,再也不敢高高在上,反而有些低聲下氣了:“好姐姐,你不要著急,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不幫你啊!只是,你也得給我一些時間不是,讓我給上面遞個話,行不行?等上面有消息了,我們才能做事啊!”
那女子似乎被說服了,很快就同意小呂子的做法,告別前她不忘和對方講條件:“小呂子,你可不要給我耍花樣。有些東西我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會輕易讓人知道。你和上面的主子說,我要一萬兩黃金!”
“不光要錢,我還要平安離開這里,這個宮里我是再也不想待了!只要可以做到這兩點,我保證,我一輩子都把這些事情爛在肚子里!”小呂子萬萬想不到對方胃口這么大,可心里卻悄悄松了一口氣。
只要有想要的東西就好。銀子,自由,這些東西對于主人來說,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是不能給。可他不能暴露,他不想死,更不想被人當作替死鬼!小呂子看著對方的背影,良久陰狠一笑:你可別怪我!
那女子七彎八拐走了不少路,趁著前后不會有人看到直接進了鳳凰臺后門。帽兜披風一下,不是墨蘭還能是誰。墨蘭看也不看一邊被人綁著的魏紫,對著上面的柳后匯報剛剛和小呂子碰頭的情況。
柳后點點頭:“干的好,現在我們只等對方做什么了!時辰很晚了,你下去休息吧!”墨蘭福身退下,眼角余光看到魏紫落下的眼淚。她心里搖頭,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娘娘對她們可是不薄!
柳嬤嬤一巴掌打得魏紫偏頭,她還不解氣,直接又下手幾巴掌:“你個吃里爬外的東西,忘記你當年一無所有是誰救你的命了?你忘記你逃難過來的時候,差點被一群流民糟蹋,是誰幫你攔下的?”
“我打死你這個忘恩背主的東西!要不是柳家,你能夠有今天?可你怎么回報柳家的?啊?就你這樣的,你還想著做妃嬪?我看你想著有一天做皇后吧!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我呸!”
“行了,嬤嬤,不要為這種人生氣!我們已經知道東西了,就給她一個全尸吧。也算全了我們幾年的主仆情分!”柳嬤嬤對著魏紫那叫一個狂風暴雨,可面對柳后那是一個慈祥和藹。
“好好好,嬤嬤知道怎么做。你先進去好好休息,別擔心,也不要記著,放心,一切都有嬤嬤在呢!”柳后點點頭,像平常一樣讓人服侍去歇息了。至于背主的人,說真的,要不是許昭容說出來,她都快要忘記她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