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沒事就好!”柳夏月有氣無力的說道。
宋玉軒抱著柳夏月,他沒想到,她對他如此忠誠,頂著溫情酒的藥效,依然能做到奮不顧身的護他。
他扶著她流血不止的手,問道:“不怕疼嗎?”
柳夏月皺了眉:“嗯,很疼,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大概是本能吧,怕太子你受傷害……”話音未落,松懈下來的柳夏月昏了過去。
侍衛們進殿后秒變清潔工,挨了頓訓斥不說,還得將慘烈的現場收拾干凈。
宋玉軒焦急的守著柳夏月,直到太醫說安然無恙四字,他才放下心來。
第二日一早,柳夏月帶著纏滿紗布的身體跑去用飯,一路上的宮人見到她都畢恭畢敬笑臉相迎,弄得她全身不自在。
她更喜歡大家狗蛋狗蛋的喊她,而不是什么柳良娣。
良娣二字,她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但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說的,是什么意思。
夜里,她正欲跟侍衛換班時,管事太監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對著柳夏月恭敬的行了一禮:“您現在是主子了,怎能還與他們一起站崗?咱家已經給柳良娣收拾好了院子,您還是快隨咱家去看看吧。”
柳夏月滿頭問號,用紗布纏成包子的手指了指自己:“我嗎?”
管事太監笑道:“除了您,還有誰啊。”
柳夏月就算是再傻,此時也想明白了。
良娣!
TMD不是太子的妾室嗎?
老娘什么時候,變成那頭豬的妾了?
柳夏月推開管事太監,徑直走進了太子的寢殿。
此時的宋玉軒正倚在軟榻上看書,見柳夏月來了,十分開心,關切道:“狗蛋,你的傷好些了嗎?”
柳夏月不予理睬,上前一步,狠狠的用頭撞向桌子。
她原想著用手拍,但是手傷了。可她又不想輸了氣勢,便想到用頭代替。
這一撞,可把宋玉軒嚇壞了,他以為這是溫情酒的副作用,差一點就給柳夏月宣太醫了。
柳夏月怒氣沖沖的吼道:“太子殿下,你怎能恩將仇報,我舍命救你,你竟然讓我做了你的良娣?”
恩將仇報?
宋玉軒的臉色一瞬間暗了下來,嘴臉抽動了兩下:“柳狗蛋,你好不識抬舉,你知道全天下有多少女人想入東宮為妾嗎?”
柳夏月只有這件事不會讓她慫,她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直言道:“她們想,又不是我想,我都自力更生的來做賣命的護衛了,我才不稀罕做妾呢。”她沒敢說,尤其是給你這頭豬做妾。
“你!”宋玉軒理虧,第一是他下藥,這事下作。第二是柳夏月剛剛救了他的命,他未經她同意,就命人給她良娣待遇確實不妥。
但他好氣,這個女人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都是抵抗他,嫌棄他的意思。
作為男人,他有生以來頭一次覺得這么丟臉。
為此,他置氣般的不肯收回成命:“本宮既已說出口,讓你做本宮的良娣,就不會反悔。”
柳夏月很果斷:“我不管,我不干,我不做那個什么奇怪的良娣。”
宋玉軒氣急了,手中的書一丟,怒道:“那你還有一條路,就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