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過來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看到身旁重傷的士兵,柳夏月警告道。
男子挑眉一笑道:“都是雜碎,就你還有那么點意思。”
剎那間,男子的笑容便消失了。
柳夏月執起長劍,寒芒一閃向他刺去,劍劍索命,容不得他再有半分懈怠。
他在江湖上行走多年,遇到高手無數,也沒有幾個人能將他逼入絕境。而如今眼前的這個女子,根本就沒使用看家本領,只是憑借著快如閃電的身法,就讓他無力招架。
男子死盯著柳夏月看,因為這是第一個將他逼入死路的人,還是一個女人!
“你輸了!”柳夏月把劍橫在男子的頸部,冷冷道。
男子半跪在地,仰頭看著柳夏月,眼神從不甘再到欣賞:“哈哈哈,好!姑娘好本領,本王喜歡!”
本王?
柳夏月的小腦袋輕輕一歪。
宋玉軒已經套上了一件薄衫,他走上前站在柳夏月的身側,一副慵懶的模樣:“狗蛋,怎能對梁王無禮?”
梁王?
柳夏月歸劍入鞘,對著宋伯成一拜:“梁王殿下,剛剛多有得罪。”
宋玉軒對著宋伯成伸出手:“五弟還是這么貪玩。”
宋伯成打掉宋玉軒的手,自己站起身:“臣弟怕太子殿下身旁的人護衛不周,特地來幫太子試探一下他們的水平,太子殿下不會生臣弟的氣吧?”
宋玉軒看了眼被打掉的手,聲音發寒:“五弟還在喪期,自己都自顧不暇,竟然還有心情關心本宮的安危。本宮自然不會怪罪,只會感謝你。”
正所謂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兩個有仇的男人,竟然能面上如此平和。
這讓一旁的柳夏月表示不解。
宋伯成心頭惱怒,氣血翻涌,但卻不能表現出來:“太子殿下的事是國事,臣弟的事是家事,太子殿下的事自然要大過臣弟的事。”
宋玉軒冷哼一聲道:“你清楚就好。”
宋伯成陰笑:“臣弟一直很清楚。”
宋玉軒的聲音越來越寒:“那你還在這杵著做什么?”
宋伯成得知母妃凌遲后,第一感受其實并非痛苦。陳妃娘娘的惡,他比別人更清楚。所以這些年來,為了不助紂為虐,他才一直在外游學。但畢竟是自己的生母,此仇他也不得不報:“臣弟只是想提醒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事永遠是國事,但你宋玉軒會不會一直是太子,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既然必有殊死一戰,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
見宋伯成直言挑釁,宋玉軒反倒是不氣了:“怎的,五弟看上哥哥的位置了?”
宋伯成笑道:“我看上了,你難道會讓嗎?”
宋玉軒的眸色變得冷若冰霜:“你沒那個命。”
宋伯成將目光移到柳夏月的臉上,來之前他就聽說宋玉軒身邊多了位武藝高強的女護衛,原以為只是那些刺客的水平不行,夸大了這女子的本事。卻不想連自詡武功卓越的自己,也敗在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