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拼命折騰的這半年,到底是圖啥類?
回到尚書府,看著奮筆疾書,瘋狂在紙上分析書中內容的宋靜容。柳夏月走過去,將紙張撕碎,把書丟出窗外。
宋靜容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寫好的內容成了垃圾,怒道:“你干什么,我已經快研究出來規律了!你不想幫夢純找回記憶了嗎?”
柳夏月無力的倒在椅子上:“想,但是不是靠你。”
宋靜容問道:“那靠誰?”
“靠大夫!”柳夏月將自己偷聽來的內容告訴宋靜容后,今夜又多了一個,被冷風吹凌亂的人。
“那她?”宋靜容緩緩回頭看向屋里還在被女則女訓的葉夢純。
柳夏月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是記憶被清除,而是真的瘋了......”
宋靜容啃著指甲:“你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靠近墨婉瑩的時候,確實有一股迷人的香氣。我一直以為那個是她作為女主,擁有的獨特體香。現在想來,那個味道應該就是你說的舒香散了。”
柳夏月想起葉夢純唯一一次計劃成功:“這就能解釋裴景文為何能清醒過來了,那么多雞糞,能聞到別的氣味就怪了。”
宋靜容皺了皺眉頭:“咱們努力了半年多,最后得到的結果是浪費了幾十萬兩銀子和一個被炮炸瘋了的葉夢純。”
柳夏月點點頭:“是的。”
宋靜容接受不了打擊,癱倒在地。
柳夏月拍了拍她的肩膀:“振作點,既然知道了墨婉瑩的秘密,咱們就不怕她了。讓她作去吧,咱們把夢純照顧好,才是最重要的。”
宋靜容的腦子很亂,不想再去思考了:“她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會嚇到葉尚書。我一會兒找個理由,把她帶進宮。”
柳夏月活動了一下筋骨,拿出了一根繩子:“好,就這么辦。”她走進屋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葉夢純捆起來。
不怕練武的精明,就怕練武的癡傻。
腦子一空了,那功力就像是坐在鷹身上,嗷的一聲,就上天了。
葉夢純也不例外,原本也就能接下柳夏月三招的她。現在打十個回合,都不帶落下風的。
將她強行塞進馬車,三人趁著天亮之前,回了永樂宮。
第二日一早,宋子晉便喬裝打扮,到丞相府附近轉悠。
與裴景瑞所講的一致,有一輛墨綠色的馬車,正停在東邊角門口。
宋子晉緊盯一日,待到傍晚時,角門那終于有了動靜。
雖然墨婉瑩全副武裝,將自己裹得嚴實。但身上那獨特的氣味,還是讓宋子晉立刻就發現了她。
一路尾隨她來到胡商聚集的云略巷,看著她走進了一家胡姬樂坊。
宋子晉急奔至坊前,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蒙了面從側邊翻上了二樓。
夜風吹起層層紗簾,煙霧繚繞的樂坊內,墨婉瑩正隨著樂曲翩翩起舞,討好著貴賓席上唯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