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眼神閃爍,吞吞吐吐:“您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呢?”
柳夏月冷哼一聲:“你會聽懂的。”
她對著旁邊快嚇傻了的竹生勾勾手指,那人連滾帶爬的就過來了:“您吩咐。”
柳夏月詭異一笑:“去廚房拿鹽來。”
那人點頭,快速端了一瓷罐過來,恭敬的放在柳夏月手上。
柳夏月捏起鹽巴,又問:“藥呢?”
老鴇哭喊道:“沒有啊,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
柳夏月沒了耐心,拿起匕首在老鴇的鎖骨處拉了一刀。老鴇突然就變成了母雞,嗷嗷的大叫。
柳夏月嫌煩,堵上了她的嘴。
隨后一把接著一把,往她的傷口處撒鹽。
竹生們沒有一個上前求情的,他們站在柳夏月的背后,連連叫好。
老鴇終于忍受不住痛苦,點了頭。
柳夏月拿開堵著她嘴的異物,問道:“肯說了?”
酒樓被柳夏月控制住了,竹生們自發成為她的手下,將老鴇與那群欺辱他們多年的打手關押起來。
阿瑞斯服藥后沉沉睡去了,柳夏月只好在旁等待,因為除了他,沒人知道葉夢純的下落。
第二天一早,宋靜容在吵雜聲中驚醒。
一群宮女闖入她的住處,強行給她穿上婚服,硬將她按在梳妝臺前,給她梳妝打扮。
宋靜容全程沒發一言,只是護著胸前的項鏈,那是她唯一能留下自尊的機會。
取消了所有禮數,她就像是一個沒有身份的野女人,被丟進帳篷,等待臨幸。
這一坐,就是一整天。
宋靜容本就膽小,時間拖的越久她越慌張無措。
原本計劃殺掉蒼南再自殺,可無法平靜的心和一直顫抖的手,讓她越來越迷茫。
我真的能做到嗎?
一次次詢問自己,一次次否定自己。
天色越來越暗,陸陸續續的人向帳中運送東西。
每一件,都是那么熟悉,都那么痛恨。
除了那個,大的有些古怪的恭桶。
這玩意,怎么做的比澡盆都大?
不止宋靜容滿臉疑惑,就連運送恭桶的人都好奇。
“這是什么?”
“恭桶吧,還貼著喜字呢。”
“是不是也太大了,這一坐不得掉里?”
“嗯…可能是皇子大婚特供?”
宮女們圍著恭桶議論紛紛,直到門外響起綺麗的聲音,她們才肯離開。
綺麗站在帳外,陰陽怪氣道:“鬧了那一場又如何,還不是要與我兒子成婚。現在可好了,婚要成,禮卻沒了,堂堂公主活的還不如一個妾。”
宋靜容氣到摔杯,卻換來幾聲嘲諷的笑。
半個時辰后,鞭炮齊鳴。
帳外響起了熟悉的歌聲,宋靜容流著淚。她不想再見蒼南,扯下項鏈,準備刺向自己。
“靜容!”
一聲熟悉的呼喊,讓宋靜容以為自己想念姐妹想念到幻聽了。
“靜容!”
又是一聲。
宋靜容才反應過來,她焦急的在屋內四處尋找:“夢純,你在哪里?”
咯噔一聲,那古怪的大恭桶蓋子翻開。狼狽不堪的葉夢純,費勁巴拉的從恭桶中站起來:“靜容,我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