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容走進了屋,摸下自己的發簪趁身邊的墨婉瑩不注意,丟給了白正熙:“怎么選,不用我教你吧!”
白正熙接下發簪,藏在手中。
宋子晉快步走進來,忽略了屋里被捆綁的兩個人:“你的母妃許才人,雖不得寵卻也能在宮里安穩度日。是你慫恿許才人向父皇獻計,殺害了我的親生母親,來平息大臣對我身份的質疑。也因此讓我的養母李妃,背上了殺母奪子的名聲。”
宋靜容的笑容變得冷冽,眼中戾氣濃重:“五哥的記性真好,陳年往事都記得這么清楚。”
宋子晉逼近她:“你以為父皇會對許才人另眼相看,卻沒想到弄巧成拙,反倒讓父皇對許才人心生厭惡。許才人再無恩寵,你更是淪落到連赴宴的機會都沒有。在宮中成了最卑微的公主,過了好幾年任人欺凌的日子。”
宋靜容咬牙道:“閉嘴!”
宋子晉冷笑一聲:“為了活下去,為了榮華富貴。你果斷拋棄了許才人,去巴結陳妃。誰料,蒼南突然帶著大漠使團來訪,在摔角比賽那日看上了墨婉瑩。我與太子同時上奏,讓父皇改變主意,改為選公主去和親。一開始,父皇根本沒打算送你去大漠和親。是你設計我,誣陷我毒害許才人。父皇為了我的名聲,才不得不選你遠嫁大漠和親,好息事寧人!但你再怎么算計,也算計不到,你會被蒼南打死。蒼天有眼,你終究自食惡果!”
宋靜容聽到此處,紅了臉,面目猙獰的推開宋子晉:“人往高處走,我這么做有什么不對。那時候的我除了嫁去大漠,哪有更好的婚事可選?”
宋子晉面帶嘲諷之色:“怎的?說到你的痛處了?”
宋靜容仰著臉瞪著宋子晉,嘴唇都在顫抖:“你與我生母同是低賤之人,就因為你是男子,你就可以得到父皇的偏愛。我不服,我就是要讓你跟我一樣,滿身傷痛,體無完膚,帶著永遠彌補不了的遺憾,孤獨的活在世上!”
宋子晉揪著她的衣領:“我與你無仇無怨,你為何要這么對我?”
宋靜容笑容十分冷漠,帶著一絲隱隱的得意:“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過是我欺負的蕓蕓眾生中的一個雜碎而已,還有比你更慘的。”
宋子晉心頭一顫,冷冷的看著她:“若我猜的沒錯,那個什么聯盟,也是你搞的鬼。”
宋靜容輕輕一笑道:“是我,一切都是我設計的。”
宋子晉緊緊皺眉:“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要利用她們二人做什么?”
宋靜容掙脫他的手:“五哥這么會猜,那就猜一猜好了。”
宋子晉想制服宋靜容,揮手剛要打向她,卻被人在身后點了穴位。
白正熙利用宋靜容給的簪子掙脫了繩索,二人對視一眼:“看來,我有隊友了。”
宋靜容冷哼一聲:“目標一致才是隊友。”
白正熙彎腰在瑟瑟發抖的墨婉瑩臉上摸了摸:“我們的目標難道不一致嗎?”
宋靜容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我對那女人不感興趣,你隨意處理。”
白正熙找來一輛馬車,把被點穴的宋子晉和墨婉瑩扛上了車。宋靜容拿著葉夢純給的腰牌,帶著馬車出城。
臨到城門,宋靜容掀起窗簾,望向被掛在城門示眾的滄瀾。
她的眼角微微濕潤,心痛不已。
為了自己的計劃與夢想,她最終還是放下窗簾,擦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