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軒看著面色淡然的柳正楓,心里還是有些不安:“柳老爺子,你真的信任我?”
柳正楓淡淡一笑:“如今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信任這個詞,有點多余了。”
宋玉軒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笑意,沒做錯事情的太子和沒做錯事情的將軍,竟然要為了活命而去算計皇帝,這怕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了。
宋伯成以逃,肯定不久后就會帶兵來圍剿這個小破院子。
宋子晉以被俘的姿態和宋玉軒、柳正楓留在此處。
葉夢純與其余柳家人,分為幾路,各自去執行自己的任務去了。
這是一場,不以奪取皇位為最終點的謀算,誰也不知道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子。
很快,宋伯成與皇帝的親信便帶著一隊人馬包圍了這座破敗的院落。柳正楓大開殺戒,幾乎滅掉了一半的人。他必須表現得賣力一些,若是真讓人抓住了,那這場算計可就太容易識破了。
見柳正楓殺出一條血路跑了,宋伯成與那個親信松了口氣。面對這樣的高手,明智之舉就是讓他跑。
宋伯成趁那個親信還未從柳正楓的余威中緩過來神,獨自一人偷偷潛入宋玉軒的屋內,打算先下手為強,殺了這個可能成為他阻礙的人。
只不過,他的這個行為,宋玉軒預料到了。此時,柳夏月正藏在床底,若是他真的動手,他才是那個先上西天的人。
宋伯成拔出自己的刀,直接揮了過去:“宋玉軒,你去死吧!”
兩人的功夫差距不算太大,宋玉軒自己還是能抵擋一會兒的。這個時間,足夠那個親信回過神來了。
他聽到打斗聲,很快就帶著自己的手下趕來。看到屋內的人是宋玉軒,他臉色微微一變,上去一刀將宋伯成打退。
宋伯成怒道:“他已經不是太子了,他現在是投敵叛國的奸賊。你讓開,我要將他就地正法。”
這親信是皇帝一手培養的,怎會被一個區區王爺嚇唬住。他的表情有點耐人尋味,笑的更是令人惡寒,像極了皇帝:“梁王殿下,臣直屬皇上,除了皇上誰也不能向我下命令。”
宋伯成知道這是位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便緩和了臉色:“本王也是要聽父皇的,那父皇的意思是要留他?”
對方無視他那試探的話,轉身對著宋玉軒一拜:“廢太子詔令皇上早已撤回,您還是太子。太子殿下,請隨臣回宮面圣吧。”
此話一出,宋伯成與宋玉軒都愣住了。
就像柳正楓的話一樣,這是一場他精心策劃的游戲,他能穩穩地坐在皇位上這么多年,靠的就是亂中取利的本領。
宋玉軒恢復了太子身份,就等同于把他這些日子與其他人所建立的信任瓦解掉。讓他再次陷入孤掌難鳴的狀態,除了依賴他這個父皇,別無求生之法。他突然釋懷的笑了,他仰起頭走到宋伯成身邊:“看來這位置跟你沒緣分,他寧愿再次給我這個一身污點的兒子,也不愿意給你呢。”
宋伯成氣得青筋暴起,卻又不得不向其低頭:“太子殿下,臣弟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過了會兒,那人又在柴房里發現了被毆打捆綁的宋子晉,將三人一起帶回了皇宮。
大殿上還是亂糟糟,大臣們被白正熙折磨的不成樣子。
后宮也亂糟糟的,雞鳴狗盜的事情時有發生,妃子們人人自危,甚至有些還做了出格之事。
仿佛一切都像是要走向沒落一般,但三人真的到了皇帝面前,才會清楚地認識到什么叫做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