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蕭嘆氣道:“好不容易有個相中的姑娘,還是人家譽王殿下的。我這人,命真苦!”
柳林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原來喜歡女人啊?”
嗯...這位少年,不愧是聊天終結者。
暗處的柳家人,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裴景文不服氣,爬起來對著葉夢純吼道:“你還不是接受了裴景瑞?你有什么資格說公主,說我!”
葉夢純哼了一聲:“沒有理,開始偷換概念了?你哥一開始是我的敵人,敵方投我叫什么?叫棄暗投明,是我的戰利品,是我的俘虜!你投敵,叫背叛,叫狗奴才,叫賤骨頭!你也好意思拿自己跟裴景瑞比較?”
柳夏月雖然沒有葉夢純的嘴皮子利索,但卻總能一鳴驚人:“若是墨婉瑩不那么狂妄,能一直給你一分好臉色,你估計也不會想起靜容吧!”
這句話殺傷力可太強了,把裴景文剛剛為宋靜容所做的全都抹殺了干凈。
宋靜容擦了把自己的淚水:“你不要跟著我,我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她話音未落,拔腿就跑。
裴景文拖著不適的身體跟在身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柳夏月看了葉夢純一眼:“追不追?”
葉夢純沖著馬車走掉的方向一揚下巴:“追哪個?”
趁著這邊爭吵,白正熙帶著墨婉瑩悄悄溜了。
兩邊都有問題需要解決,去追哪個,倒是成了難題。
就在二人決定兵分兩路,一個去追白正熙,一個去追宋靜容的時候。
柳家一眾人從暗處飛出,落在了兩人旁邊。
柳夏月一臉驚訝:“爺爺?”
葉夢純一臉嫌棄:“啊...糟老頭子和他的奇怪子孫...”
柳正楓捋了捋胡須道:“你們兩個去追公主,我帶他們去追白正熙。這是最好的進宮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眾人也不啰嗦,點了點頭便去追自己的目標了。
另一邊,因為氣憤皇帝的不公,而倒在院中獨飲解愁的宋伯成,突然被幾個暗衛從梁王府帶走。
他心里惶恐不安,以為是自己的抱怨激怒了皇帝,而害怕到雙腿打顫。
寢殿內,到處都是白正熙所獻美人的尸體,皇帝穩如泰山的坐在床榻之上,對這恐怖的場景似乎毫不在意。
宋伯成膝行到皇帝面前,連連叩頭:“父皇深夜叫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皇帝低頭看了他一眼,伸手將他拉起:“成兒,你可知你皇祖母現在在何處?”
宋伯成一愣,不敢開口回答。
前段時日,眾人還以為皇帝被白正熙所獻的長生藥控制。而太后就是那時候,被皇帝下旨關入天牢的。
皇帝現在這樣問他,是忘了,還是另有所圖?
宋伯成猜不透圣心,心里越發恐懼。
皇帝看了宋伯成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從枕頭下拿出一道圣旨來交給他:“你打開來看看。”
宋伯成起初還因為不安而差點掉了圣旨,可當他看完上面的內容后,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睛閃亮清明,表情激動,精神頭都足了:“這是...這是傳位詔書!”
皇帝點了點頭:“有儲君又如何,傳位詔書才是真正的一錘定音。我的兒啊,你太不了解你的父皇了。朕最疼愛的,永遠只有你。”
這種鬼話,大概這世上也只有宋伯成一個人會相信了。
他激動到已經不知如何向他的父皇表忠了,一聲聲重重的磕頭聲,代表了他的感激。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成兒,朕有事要你去做。”
宋伯成想也沒想,直接開口應下:“兒臣愿為父皇分憂!”
可當他聽完皇帝派他去做的事情后,他便心有悔意了。
走在去天牢的路上,宋伯成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這使他幾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沒有太監引導,他恐怕會一頭撞上石墻。
“梁王殿下,到了,太后娘娘與永晴公主就在那里面。”
昏暗的牢房里,在看清來人后,一老一少發出了喜悅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