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容緩緩抬眸:“夢純想殺的那人是墨婉瑩,你腦子漿糊了,這都聽不出來。”
若她們不說,柳夏月已經快忘記這個毀容殘廢了。她愣了一小會兒后,問道:“她還有什么威脅嗎?沒了長相,還有誰會聽她指揮。”
墨婉瑩確實可悲,就連柳夏月這個沒情商的,都知道她的一切都是靠臉所得。
薄如蟬翼的命運,經不住風雨打擊。
葉夢純搖了搖頭:“我只是想知道,她死了,故事會不會結局。”
眾人聽后集體沉默,過了會兒,裴景文率先開口:“這件事,可否交給我去辦?”
三人同時看向他,沒有說一句話,光是靠眼神,就讓他承受不住了。
裴景文怒吼道:“我有那么廢物嗎?你們至于用這種眼神看我。”
怎么說的呢,那是一種帶著質疑帶著鄙視帶著嫌棄的眼神。
宋靜容嘆氣:“不是這個意思,你武功不行!”
葉夢純嘆氣:“不是這個意思,你定力不行!”
柳夏月嘆氣:“不是這個意思,你就是不行!”
啊!
裴景文真想一腳踢過去,但他忍住了:“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我自己行不行?”
宋靜容看葉夢純:他要送死就讓他去吧,反正我也不怎么在乎他。
葉夢純看柳夏月:你跟著他,若是被人發現了就補刀。
柳夏月看二人:補刀?怎么補刀,補誰的刀?捅他還是捅墨婉瑩?
裴景文看柳夏月:捅墨婉瑩啊,你捅我干什么?
最后,在一頓眼珠子亂飛的討論后,四人決定一同去找墨婉瑩。
路上,宋靜容問道:“你們之前如何想的,是打算殺了父皇結束這亂七八糟的故事,還是成婚即結局?”
葉夢純與柳夏月相視一笑,同聲道:“我們兩個想讓你做女皇帝,連皇后都給你想好了,就是大漠鐘愛你的滄瀾。即可圓了你想要權勢的愿望,又可安邦定國,讓兩國停戰交好。”
宋靜容剛才與柳夏月吵得那么兇,都沒有哭出聲。但聽到二人為自己的未來打算后,忍不住嚎啕大哭:“你們兩個是傻子嗎?我怎么配!”
柳夏月直愣愣的,把話接過去:“怎么不配,皇帝多好當啊,算計算計這個,算計算計那個,自己什么本事都不用有,找有本事的人算計他就行了。”
她雖然話糙理不糙,但卻打破了宋靜容原有的感動情緒。
宋靜容挑了挑眉梢:“啊!你是覺得我跟父皇很像是吧?”
柳夏月點了點頭:“我覺得你比他強,裝小白兔,把我們耍得團團轉!”
葉夢純懶得再阻止了,任由宋靜容跳到柳夏月的身上啃她的頭。
一路上你追我趕的胡鬧,被隱在暗處的裴景瑞看在眼里。他也很矛盾,一面是葉夢純的家臣,一面又因為被宋子晉洗了腦,覺得還是要對葉夢純身邊的人警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