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婉瑩慌了,大聲吼道:“白正熙,你敢!”
白正熙冷冷道:“事到如今,我對你還有何不敢?”他喊來老鴇,怒視床上的女人:“我把她交給你處置,大婚之前我要她日日接客,直到花轎來迎。”
老鴇看出二人關系不凡,小心翼翼的問道:“您說的可是真的?明夜她若上了春香牌,由客人競拍,可就回不了頭了。”
白正熙見墨婉瑩的眼睛因為憤怒都快溢出血了,笑容更深了:“你不用擔心,我既然說了交給你,就絕不反悔。”
老鴇笑著點點頭,立馬喊人來給墨婉瑩收拾。
雖然毀了半張臉,但美人的氣質與身體依舊是數一數二的。這可是能換來大錢的寶貝疙瘩,她可要在她身上好好地大賺一筆。
為了不讓花閑擔心,葉夢純讓柳夏月去繁花坊說一聲,說她只是在外辦事,并未有什么損傷。
但這話也只能敷衍花閑,宋靜容從柳夏月那飄忽不定的眼神中看出事情不對,死活都要跟著她去看葉夢純。
二人在路上并肩走著,卻誰也不與對方說話。
宋靜容是知道自己說了也不會得到回應,而柳夏月是真的不想跟她說話。
裴景文跟在二人身后,見宋靜容一直唉聲嘆氣,心里非常心疼。不知哪里來的膽子,竟然敢在柳夏月身后來了一腳。
柳夏月感受到了不對,回身接下他這一腳,用內力將他震出幾丈遠。
見偷襲她的是裴景文,她來了火氣,擼起袖子沖著他走過去:“狐貍尾巴暴露了吧,我就知道你死性不改,看我不被你的頭擰下來!”
宋靜容急著跑過去,扶起他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裴景文自責自己無能,氣得用手捶地:“她們不肯相信你,我只是想替你出一口氣!”
宋靜容委屈的落淚:“你不必如此,我沒事的。”
柳夏月一臉震驚,指著二人氣道:“你們一個之前謀害朋友夫君,一個剛剛又要偷襲我,怎么你們反倒哭起來了?這年頭怎么回事?誰弱誰有理啊?”
裴景文抓了一把沙子丟向柳夏月,罵道:“你這個糊涂蛋,公主怎么可能謀害得了譽王殿下?”
柳夏月抱著手臂,愣愣的看著他:“所以,她失敗了啊!”
裴景文還要與她理論,一旁突然亮起的紅燈籠,將三人的目光同時吸引了過去。
整條街,挨家挨戶全掛六連燈,這樣壯觀的場面也是少有。
宋靜容感嘆一聲:“可是要過節了?”
柳夏月也頭一次見到這種景象,臉上的表情從剛剛的氣憤一下子就轉變成孩童般的興奮:“這么漂亮,是不是廟會啊?”
只有裴景文了解要發生什么了,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這是花街,掛滿紅燈籠的意思是......”他不好意思說出口,紅著臉低下了頭。
柳夏月是個沒臉皮的,直言道:“我知道,聽爺爺說過,有漂亮姑娘要出來做生意的時候,就會點亮整條街。”
嗯...裴景文的眉梢微微一挑,這個柳老爺子除了打仗以外,最精通的就是這種事了。
宋靜容聽到二人的話,立即就要起身離開:“我們快走吧,這地方不是我們該來的。”她原有的活潑性格,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柳夏月一如往常,對這地方充滿了好奇,直接混進一群男人堆里,跟著他們一同去了紅影樓。
等二人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裴景文站起身來,左右看看,一臉疑惑:“她人呢?”
宋靜容想起剛剛走過去的一群男子,驚道:“不會是跟著去湊熱鬧了吧?”
這還用懷疑嗎?
肯定是啊!
二人本不想進去,可一想到沒有柳夏月可能無法出城更不容易進入譽王府,只好硬著頭皮,進入紅影樓尋找她的下落。
沒了白正熙的庇護,墨婉瑩就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牛羊,老鴇對她十分不客氣,把她折磨的雙眼無光,尊嚴盡失。
當她被人扒光,換上青樓女子的衣物時,她的耳邊響起了裴景瑞的聲音。
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淪落至此。
待她穿好衣服畫好妝后,兩個龜公從屋外推門走來,像抬物件一樣將她抬下去,放在人群中的高臺上,等待著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