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月敷衍的點了點頭,直接將他推出了門外:“知道了,知道了!”
見宋子晉被攆走,葉夢純歪著腦袋看向柳夏月:“你今日白天就有話對我說,是什么重要的事,要背著人才能說?”
柳夏月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我逮到墨婉瑩了,就關在離這里很近的驛站。”
葉夢純眼睛一亮:“哦?那你問出那日救走她的人是誰了嗎?”
柳夏月搖了搖頭:“還沒有開始審問,只是能確定,那人不是白正熙派的。”
其實僅靠易容這一點,葉夢純就已經確認是宋玉軒干的了,只是如今這情況,她怕把話說開了,反倒是徒增了許多誤會:“沒什么可審問的,直接把她殺了,能解決一半煩惱。”
柳夏月一怔:“夢純,這可不像你平日的作風,你都是刨根問底的?”
葉夢純苦笑一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就是因為我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才落到今天這地步?”
柳夏月搖搖頭:“不,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比起真相,她更在意的是她的心情:“你若不想追究,我現在就去把墨婉瑩殺了,免得她到處嚼舌,再把那人供出來。”
葉夢純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柳夏月的腦子突然就反應了過來:“宋玉軒干的?”
是啊?
懂易容,又憎恨墨婉瑩,故意將她送到白正熙身邊。
難怪夢純不想追究......
柳夏月像是個沒了氣得球,癱在葉夢純的腿上:“都怪我太笨了,早知道不救她了,還為此惹上了白正熙。”
葉夢純問道:“白正熙怎么了?”
柳夏月揚了揚眉:“他讓我跟他合作,讓我攔著我爺爺,給他爭取謀害皇帝的時機。”
葉夢純點了點頭:“他到是很聰明,能清楚的知道整件事情的難點到底在誰身上。若不是知道他是個瘋子,我還真想跟他合作,一定比現在身邊這幫人,辦事效率高。”
柳夏月豎起大拇指:“英雄所見略同。”
兩人說著就笑出了聲,正好被前來探望的宋靜容聽到。
若是原來,她肯定會跑進去,與她們一同談論,一起高興。可現在,她成了旁觀者,連推門進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裴景文給宋靜容鋪好被褥,見她失魂落魄的回來,非常心疼的抱住了她:“公主殿下,您怎么了?”
她的眼淚浸濕了他的衣衫,聲音里包涵著許多情緒,憤怒、不甘:“我不想什么都失去,不想做一個無用的人。”
裴景文扶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道:“你沒有什么都失去,你還有我。”
宋靜容哭的更狠了,因為她心里清楚,擁有現在的裴景文,比什么都不擁有更可笑......
這話恰好被路過的裴景瑞聽了去,他悄悄靠近,透過窗戶縫看到二人擁在一起,皺了皺眉頭。
裴景文原就是個消極的人,宋靜容這次出現,與姐妹們頻頻鬧矛盾,興許就是因為這個人。
雖是僅剩的手足,裴景瑞還是覺得,他的存在有些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