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耀知道,再這么打下去,他還沒輸就會精疲力盡而死。為了保持自己的功力,他變了一張面孔,將魔爪伸向了士兵。
隊伍中的一個弓箭手被李陵耀抓到身前,那小兵被一股內勁籠罩,像是被禁錮一般,跪在李陵耀面前,不能言語只是非常痛苦的掙扎著。
看到這一幕,原本正對著葉夢純與宋子晉射殺的弓箭手停止了行動,將目光全都投向了李陵耀。
頃刻間,年輕力壯的小兵被李陵耀的魔功抽去了生命,成為一具干尸倒在了地上。
此舉,就連皇帝都嚇得瞪大了雙眼,靜止了呼吸。
更別提他身后的士兵了,全都像是看見怪物一樣,恐懼到止不住的顫抖。
聽到抱怨的聲音,李陵耀側目陰毒的看了一眼士兵們,他將自己最可怕的一幕暴露在人前,就說明他沒打算讓任何一個人活著離開。吸收了新鮮的血液,他來了精神,又與柳夏月打了起來。
葉夢純倒是很冷靜,她已經習慣了書中之人各種詭異的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
宋子晉見葉夢純思索著什么,低聲問道:“你有靠譜的主意?”
葉夢純白了他一眼:“主意就是主意,還分靠不靠譜嗎?”
這話原本是沒什么問題,但用在葉夢純身上,多少有點嘲諷的意思。
柳林生與柳林蕭的身子恢復了一些,沖著葉夢純喊道:“有我們兄弟二人能幫忙的地方嗎?”
葉夢純挑了挑眉頭,指著柳正楓道:“這老頑固,你們能處理?”
兩兄弟嘆了口氣,無奈又心酸的看著柳正楓:“爺爺,事已至此,我們沒有回頭路了。你真的想看柳家被滅,夏月死在這里嗎?”
柳正楓的表情有一點變化,看起來似乎沒有剛才那么懦弱,眼里帶著幾分安慰,伸手在兄弟兩人的傷口處各點了一道穴位:“爺爺,不會傷害你們。”
他說話的聲音小到兄弟倆都聽不清,只是見他目光似平日那般,便覺得安心許多。
裴景文駕著馬車,帶著宋靜容與墨婉瑩一路追趕,從花街追到皇宮,還是遲了一步。見皇城大門沒有護衛,他們知道宮內肯定發生了大事,趕緊加快速度沖了進來。
承運臺上還掛著婚禮所用的紅綢,墨婉瑩就像著了魔一樣,不聽勸告非要爬上高處去扯紅綢,卻因為她過專注而從承運臺上滾了下來。為了不把紅綢弄臟,她死死地將其抱在懷里。
裴景文就那么冷冷瞧著她,反倒是宋靜容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接住了她:“你要干什么?”
墨婉瑩不顧身上的痛,開心的將紅綢纏到自己的腰間,她明知道宋承寧根本不在乎這場婚禮,只是為了進入皇宮而找的借口,卻還傻傻的拉著宋靜容問:“好看嗎?像不像新娘子?”
這一刻,宋靜容不知是否是要罵一句活該,還是心疼她的執著了。
聽到遠處傳來的打斗聲,裴景文上前扶起宋靜容,很刻意的將墨婉瑩推開:“公主,那邊好像有動靜。”
宋靜容本想與裴景文一起離去,可見到跪地痛哭的墨婉瑩,她卻不由自主的向她伸出了手:“走吧,或許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墨婉瑩愣了一下,將手遞給了她。
李陵耀把皇帝身邊的士兵當成自己的大還丹,損了內力就吃一個,傷了身子就吃了一個,沒一會兒就有十幾個士兵命喪他手。
皇帝現在指望他,不敢有任何異議。但士兵們不干了,他們連連后退,甚至將武器對準了李陵耀,完全違抗皇命,不再對葉夢純與宋子晉發動攻擊。
葉夢純把這些看在眼里,嘴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她想到了解決這一切的好辦法,一個誰也不用背上罪名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