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狂尊單槍匹馬而來,一人面對玄陽宗二十余位真道強者,神色淡然,毫無懼色,甚至兩眼中還微微透露出嘲弄之意。
最終,武狂尊的目的定在了顧命秋身上,道:“我說玄陽宗為何變得如此硬氣了,膽敢動我天極宗長老,原來是你的修為突破了真道四重。
怎么……修為突破真道四重,就以為踏入了江州頂尖強者之列,就以為能夠與我天極宗抗衡?顧命秋,你忘了你那死鬼師父二十年前是怎么死的了么?”
武狂尊一開口,便提起趙蕩魔的死,無異于揭開玄陽宗的傷疤,然后往傷口上撒鹽。
玄陽宗的真道強者,聞言無不震怒。
感受到玄陽宗眾人的憤怒,武狂尊不屑的一笑,道:“喲……你們還知道生氣,還知道憤怒啊?那么想報仇雪恨,你們盡可以來挑戰本座,和二十年前本座挑戰趙蕩魔一樣,來一次生死決戰,但是……你們敢嗎?本座就在這兒,可你們不敢,一群廢物!”
顧命秋緊握了雙拳,心中仇恨的火焰燃燒到了極點,但他還是冷靜的克制住了,道:
“這一天,遲早會來,但不是現在。”
武狂尊突破真道四重已經數十年,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達到真道四重后期的修為,一身實力在江州所向無敵。
自從二十年前擊殺了同是真道四重后期的趙蕩魔后,武狂尊就是江州名副其實的第一人。
而顧命秋,才突破真道四重不過三天時間,未來還有不小的提升空間。
這時候顧命秋去找武狂尊拼命,顯然是十分愚蠢的行為,自然是克制心中的怒火,還得潛心修煉,韜光養晦。
武狂尊自然知道顧命秋的打算,所以言語間盡是相激,若是能激怒顧命秋,現在就激得顧命秋與自己生死決戰,自然是能夠將這日后的大敵提前斬殺于弱小之時。
武狂尊道:“廢物們,既然玄陽宗無人敢與本座一戰,那就痛快的將本宗龔真淳長老交出來。”
武狂尊的狂傲激怒了每一位玄陽宗武者,一個個恨得咬牙切齒。
此時此刻,他們的確是很希望有人能夠出戰,打擊一下武狂尊的囂張氣焰。
顧命秋身上背負著替趙蕩魔報仇雪恨的重任,自然不會被憤怒沖昏了理智。
當年,武狂尊為了復仇,能夠隱忍數十年,一直修煉到真道四重后期才向趙蕩魔發出生死挑戰,顧命秋自然也隱忍,懂得韜光養晦。
顧命秋喝道:“武狂尊,龔真淳襲擊本宗弟子,將在本宗受十年囚禁之罰,天極宗要人,十年之后再來吧!”
呼——
武狂尊身上金光大盛,頓時爆發出滔天兇威,一聲大喝:“你敢——!不放龔真淳,本座率天極宗強者,踏平你玄陽宗!”
顧命秋不為所動,絲毫不懼,道:“你要戰,盡管放馬過來,玄陽宗奉陪到底,天極宗進攻之日,本座必殺龔真淳,以他之血祭旗,與天極宗決一死戰!”
論實力,玄陽宗現在的確是比不上天極宗,與天極宗在江州爭雄固然不能。
但玄陽宗也是傳承千年的大宗,底蘊深厚,如果固守宗門與天極宗一戰,天極宗也難以奈何得了。
武狂尊微微瞇眼,眼中兇芒閃爍,顧命秋的強硬態度,倒是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