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警察同志,這事兒真不能怪我,真的是那人突然竄出來的,我沒來得及剎車!我家真的很窮,我兒子還在上大學,我老公幾年前就過世了,我這不是為了生活出來開滴滴嘛,誰知道就出了這事兒了。”
一旁的交警被她哭的有些不耐煩,看到趙平和李美琴過來了,趕緊轉移了注意力。
“得得得,你這事兒跟我說不著,我們交警不管你們賠償的事情,現在對方過來了,這事兒你們要不先自己商量商量?”
那女人紅腫著一雙眼睛看向了李美琴和趙平,雖然看著很可憐,但是李美琴和趙平兩人卻對她實在是生不出半點同情來。
趙平和李美琴坐到了女人的對面,兩雙眼睛冷冷地看著她。
那女人突然站起身,然后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大姐,我對不住你啊!”
趙平和李美琴哪被人這樣對待過,嚇得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
“誒,誒,你這是干嘛?不興這樣的,有話就說,回頭被你跪折壽了都。”趙平扶著自己母親,對著那女人道。
那女人很是固執地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大姐,我家真的不富裕,希望你們別為難我,我家底掏空了也就兩萬塊錢,真的,我都帶來了!”
說著,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里頭把兩沓錢掏了出來,往兩人面前推了推。
“啥意思啊?”趙平看著眼前這兩沓鈔票,“所以,你是決定就這兩萬塊錢了了這事兒?”
那女人的眼神有些心虛,幾乎都不敢抬頭看趙平和李美琴。
趙平火了,一把拍在了桌子上,“你特么知不知道我爸現在躺在重癥監護室,醫生說了,這輩子可能都醒不過來了,不說別的,光昨天一天,我們就已經交了七萬塊錢了,你拿這兩萬塊錢磕磣誰呢?”說著,將兩沓錢狠狠地朝著那女人臉上甩了過去。
女司機嚇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兩只眼神空洞地望著被趙平又甩回來的錢,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旁邊一直坐著的交警終于開口了,“那個你也不要急著賠錢,這事兒還得定責,得定了責,你再說賠錢的事兒吧。”
那女人的眼神里現出一絲光亮,“那您的意思是我不一定要賠錢?”
交警擺擺手,“不是,你這錢肯定是要賠的,肯定也不止兩萬塊錢,現在就先看對方治療到什么時候吧!花了多少錢!”
那女人絕望了,又癱坐在那里哭了好久,然后說什么都要讓李美琴和趙平把這錢先給收下。
趙平沒想到這場車禍的賠償會這樣復雜,原本他以為就是過來定個責,對方應該是有保險的,走保險就行,可這女人干啥還要來哭這么一出,難不成她沒買保險?
果不其然,那女人走后,交警的話印證了趙平的猜測。
“你們也是倒了霉了,這年頭開車竟然還有不買保險的,神不神奇,不過這也看得出來這女人經濟條件是不大好,不然也不至于一年幾千塊錢的保險都出不起了。她出事那天就已經在這哭過一場了,所以你們要做好之后要打官司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