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降魔那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你有必要那么嚴肅嗎?手都不給我握?”我問到。
“母親大人,今晚本是我要來找您,好不容易把父親哄到房間里睡著了,沒想到西帝大人也來了。”降魔一本正經的說到。
“你怎么還那么嚴肅呀?在家里就不要做那樣的稱呼,肖凌是你弟弟呀。”我不高興的說到。
降魔放緩和了些,說他找我是有兩件事要說。
“第一件事,是關于前幾天去泡溫泉遇到水妖的事。其實在上一次,那水妖就糾纏著我想一起修,但是我把她傷了,她一直養傷。”降魔說到。
“幾年前那場住院,疑似川崎病就是那水妖造出來的?”我問到。
“是的,那水妖得不到滿足,就想讓我生病,本次還是那種想法。”降魔說到。
“那么以后還能去那里泡溫泉嗎?”我問到。
“可以的,那天已請護法神大人把她送走了,對于那水妖也算是有了個歸宿,不是壞事。”降魔說到。
“那么還有一件事呢?”我問到。
“第二件事,耀兒有時候過于偏執,母親要及時制止,避免他過于滋長了惡念。”降魔說到。
“是呀,我覺得他有時候真的很過分,自顧自說,自顧自做,完全是主觀意識太強,甚至像是被魔怔了。”我憂愁的說到。
“那樣的表現是屬于心魔產生,如果靠自身洗滌心魔,需要的時間太長。但是,通過別人的幫助是可以縮短時間的,所以母親要及時約束和幫助他。”降魔說到。
“聽你這樣說,母親就放心了。”我說到。
耀兒做為我的兒子,是我懷胎十個月,身上掉下的肉。我愛他也想他成材,但是一個人之所以能成材總是要先付出的。好在耀兒的無理、偏執都只是體現在家里。
“其實你不在耀兒身邊的時候,他很會照顧自己,在外面吃飯的時候,總按你的要求用紙巾擦拭筷子、勺子,規規矩矩的。”肖曾經告訴過我。
“那耀兒怎么就那么怪?非得在我面前時刻挑釁的感覺?”我問到。
“他那是皮癢找抽!”肖做的結論。
這一次,我和降魔的溝通交流很輕松,感覺真好。
“耀兒要滿十二歲后,才會更懂事嗎?”我問到。
“十二歲的時候,善念和惡念會融合,到時候,耀兒是我,我不是耀兒。”降魔說到。
哎呀,好難理解,我聽得頭發暈。
“耀兒能修成不?”我又問。
“要修成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不過此次我護送西帝君有功,獲得了很多功德,至少可以縮短很多修行時間。”降魔說到。
“耀兒壽終后會去哪里?能夠和我們在一起嗎?”我問到。
“他回佛界都是可能的,無論我們去了哪里,母親只需記住耀兒愛您,降魔愛您就夠了。”降魔說到。
“那母親還能去佛界嗎?”我問到。
“可以呀。”降魔愉悅的說到。
“為什么可以?母親不是已經和覺林菩薩分離出來,也脫離了佛界?”我問到。
“母親就算脫離了佛界,還是具有佛性的,地位不低于羅漢,當然可以回去。再說,母親還有東方鬼城帝母的身份,要去天界都是未嘗不可的。”降魔說到。
……降魔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不妙,降魔兒子要離開了,但是我還想和他聊天,我想留住他,但是我卻聽到弱弱的一聲:
“父親的身體受不了了……”
降魔走了,回到耀兒的身體里,一切又歸于平靜。肖躺在飄臺上,悠悠醒來,看到了滿臉喜悅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