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十一點多,有一個客戶說肖寫的一個文稿需要修改,因為今年剛推出了新的要求,要按新標準改寫。
可憐的肖,又要熬夜了,我愛莫能助的看著他。
凌晨兩點多了,我臨睡前再次去客廳,只見肖一臉倦容的坐在陽臺的椅子上,在手機上不停寫著。他看到我后,神情恍恍惚惚的提起頭。
“你怎么還沒有睡?”肖問到。
“馬上睡,看看你。”我看著肖,心疼又無奈的說到。
我怎么睡得著?又怎么睡得踏實?
回到臥室,我躺在床上忍不住流眼淚,又是因為想念享兒,確實如小肖凌所說:“凌享盡惹母親擔心。”
其實,有一份無法釋懷的愧疚一直藏在我的心里,享兒在很小的時候,我就離開了他,如今卻要讓他操心著家里的事。
我既心痛又生氣,因為享兒在每次受傷后不想告訴我,只因為不想讓我擔心。
更無奈的是,享兒哪怕如今貴為酆都大帝,還要受累流連于親情之中。
直到上午醒來,我的腦袋里是一片亂哄哄的感覺。
“很奇怪哦,這幾天怎么老是夢到孩子,而且是男孩,不會有事吧?”我不經自問。
所有發生過的事件都令我心有余悸,雖然最后都能扛過去,但是過程確實是很煎熬和折磨的。我覺得目前能夠讓我感到欣慰的,就是找回了幾個兒子,起碼知道他們如今在哪里,都在做什么。
唉,也許好事都在后面吧,記得有句老話說:福在后面。
我也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態,讓自己活在期待中,希望中,相信明天更美好。
今天我以凌阿姨的身份給享兒焚了兩次香。
夜里八點左右,肖突然說他有點犯困,我心里不由得暗暗高興,覺得是享兒要來了。
肖洗過澡后躺在床上睡覺,我也進房坐在飄臺上看手機,等候著,我的感覺不會有錯的。
享兒真的來了,他先是幫肖調整身體,足足花了十分鐘。
“以后肖爸的身體就由我負責做調整,小肖凌不能再調了。因為他在肖爸的身體里留下了度化的印記,萬一肖爸被度化就麻煩了。不過,母親不要擔心,那個印記已經讓我給抹掉了。”享兒說到。
“是不是小肖凌自己都不知道會留下度化印記呢?”我偏袒小肖凌,問到。
“也許吧,總之他不能再調了。”享兒說到。
佛家的度化力不可小看,但凡被度化后,就會放棄凡俗世間的一切情感,甚至會放棄自己的家庭。
享兒不希望肖涉入其中,因為肖已經是一位道家弟子。
我一直坐在享兒的背面,看著他的背影,我們一時無話可說了。
“你到底還是再次選擇了隱瞞我。”我責備的說到。
“我知道母親的性格,您知道后就會發急,而我多等兩三天也就會好了。”享兒說到。
我終于搞清楚了,享兒所說的兩三天是指他們那里的時間,相當于地球的將近一個月。
“我一陽世人,說話做事當然得按地球的時間計算,難不成按你們的時間計算嗎?一個月的時間,你怎么瞞?閉門謝客?不見肖爸?”我不由得發火質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