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準時,我把耀兒送去了學校,走路來回只要二十分鐘就夠了。
一走進房子,我的情緒再次陷入癱瘓,眼淚無法控制的往下流。大有那種不流干不罷休的節奏,我哭得鼻子堵塞,喘不過氣來。
我決定找個時間跟享兒說清楚,以后就不見他們了,免得日日牽掛他們,干脆就等我死后,大家有緣分再相見吧。也許這是最好的方式,他們也就不用再為我的事去操心了。
七點四十分,我帶著滿眶的眼淚進了臥室,肖還在睡覺,我沒有驚醒他,如果他看到我的樣子又該難受了。
我連衣服都沒換,無精打采的躺到飄臺上。眼淚依然順著眼角不停的往下滑,我懷疑自己會把眼睛哭瞎了。
但是,肖還是被我驚醒了,抬起身子看著我。
“你怎么啦?”肖問到,想伸手拉住我。
我把肖伸向我的手打掉,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要是知道自己的情緒為什么會搞得那么敗壞,也許我就能控制好自己了。
我想跟肖說以后就不見享兒他們了,但是張了幾回口,就是說不出來。其實,我的心里是不愿意的,也根本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又何必說出來。
肖覺得自己無法幫我,便無奈的走出了臥室,我的心里更是感到悲涼,我和肖似乎也陷入了難以溝通的局面。
我的情緒更糟糕了,閉著眼睛想一陣,哭一陣,紙巾被打濕了一張又一張。
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然后又被輕輕的關上。有腳步聲走向我,我睜開眼睛把眼淚擦干,看到是肖向我走了過來。
但是,肖的步伐顯得有點緩慢,他的印堂上赫然出現了大大的朱砂印,我知道是享兒來了。
享兒應該是感應到了我的傷心,所以他來了。我生氣的轉身面向飄臺的落地窗戶,背對著享兒,不想理他。
享兒在飄臺的另一邊坐了下來,默默的坐著,看著我。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空氣好似凝固在那一刻了。
我在享兒的面前,任性的僵持著,他也滿腹心事的僵持著。
好吧,還是我先投降吧,我是母親。而且,享兒來見我的時間是有限的,再這么僵持下去,我們估計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我心里想著,便不由自主的抽身坐了起來。
“有事找我?”我先說了話,但是口氣依舊很僵硬。
“母親,我昨晚去找了娘娘,我是給酆都大帝的位階加持后才去找的她。我們談不攏關于燭九陰怨氣消除的事,娘娘不同意,認為母親就應該保持住那股殺戮之氣。我們的意見相反,所以就開打了,從昨天傍晚六點多開始,一直打到今日凌晨一點多。”享兒有些疲倦的說到。
“怎么搞成這樣?你沒事吧,你打得過娘娘嗎?”我大驚的問到。
我心里不由得很擔心,怪不得我從昨晚的六點開始出現低落的情緒,直到今早還是悲傷不已。合著我是感應到他們產生了矛盾,他們可是親人相斗哦。
“我沒事,我給位階加持后才去找娘娘的,其實她也不敢真的傷我。”享兒說到。
“娘娘對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嗎?怎么說打就打呢?”我不解的問到。
“其實娘娘有三個分身,分管著三大部分。管六道輪回的是是孟婆娘娘,對我和肖凌都很溫和,破除gui運神陣的時候,就是孟婆一直在幫我。另一位娘娘是平心娘娘,她管理冥界,基于公平公正,她一般不說話不干涉。
還有一位娘娘是后土娘娘,負責管理祖巫殿,她對我和肖凌都不是很客氣的。她只對燭降魔好,她認為燭降魔才是最純正的巫族后代。肖凌一開始并不知道有三位娘娘的存在,所以他會覺得娘娘對他總是忽冷忽熱的。”享兒說到。
“啊,怪不得了,他那天見我的時候,發了點牢騷說娘娘對他忽冷忽熱的,你這么說了,我也才明白。那么你和娘娘打架后,最終解決了問題沒?”我問到。
“算是解決了,后土娘娘不會強加阻攔了。平心娘娘也出來勸架,最終同意為我和小肖凌專門打開一條通道,讓我們可以接觸到燭九陰的肉身。我和肖凌會想辦法解決,消除掉燭九陰**的怨氣。”享兒說到。
其實,我很清楚,享兒心里想要的是一個祥和的母親,但是并不是事事如他所想,所以產生了很多枝節。
“享兒,我看不如我們就暫時不要再相見了,有緣的話,等我死了再見吧。”我怏怏的說到。
“母親,您就不要說這樣的話了!”享兒不高興的說到,語氣顯得很是傷感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