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不下去,就要永遠失去享兒,我的心會碎掉的,我們一年以來的努力就會白費了……
“老婆,晚上見。”肖無奈的掛了電話。
是的,從此我和肖只能在下面相見了,他說過在下面其實是很難見到我的,是因為位階的問題。他還說只能遠遠的看我,我們會形成陌路。
不會的,我會想辦法讓肖可以隨時見到我,畢竟我們還要陰陽兩隔的共同照顧好耀兒的成長,我會關注著耀兒,保護好他。
下午三點鐘了,我靠在床頭,右手拿起水果刀,找到了左手脈跳的位置,只見脈跳得很厲害,似乎指引著我就在那里開刀。
我把刀鋒挨到了脈跳的位置上,往下按壓了一下,很痛,我本能的把刀丟到一邊。
“痛!”我對著坐在五斗柜上的燭兒說到,我看不到燭兒。
燭兒也許說話了,也許沒有說,總之我聽不到,失去了肖這個媒介體,我和兒子們根本無法聯系得上。
我再次拿起水果刀,刀鋒再次挨到我的手腕上,痛,我再次丟開了刀……
“你這是要去救享兒呀,你干嗎那么懦弱呀?!”我在心里大聲的質問著自己。
“但是真的很痛呀,那些自殺的人為什么可以毫不猶豫的割破自己的手腕呀。”我在心里嘀咕著。
“燭兒,你是不是在笑話我沒有勇氣?但是真的很痛呀!我從來就沒有傷害過自己,太殘忍了……”我對著五斗柜嘟囔著。
我無數次的丟到水果刀,我的思想在斗爭著,我忍不住想了很多很多。
我上網瀏覽了有關農藥的資訊,因為大管家就是在去年的十月份絕望的喝下了農藥,他掙扎了幾個小時后就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如果我沒有修仙道,就無法平衡燭九陰的巫族之法。一旦,她有一日翻臉不認人,兒子們就會遭殃,如果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就真的是前功盡棄了……我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我想了很多,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四點十五分。
“親,你回來,我有話要說。”我撥通了肖的電話,平靜的說到。
“老婆,我以為你已經……我馬上回來,等我。”肖說到,聲音急促而激動,哽咽著。
半個小時后,肖像一陣風似的卷到了我的身邊,捧著我的臉看,喜極而泣。
“老婆,咱們另外想辦法救享兒,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耀兒。之前我給你打視頻電話的時候,我看到你的臉色慘白發青,真的很像是已經死去了。”肖語氣混亂的喊到。
“切,那是臺燈的燈光照在了我的臉上呀,你看那燈光是發白的。”我又好氣又好笑的說到。
“好了,好了,不死就好。”肖柔情萬分的擁抱了我。
“好了,燭兒看著呢,不好意思啦。剛才燭兒和滿屋子的戰魂肯定都笑話我了,我可是反復丟了很多次刀了,實在割不下去呀,你看我的手腕。”我說到。
我偷偷的瞄了一下五斗柜的位置,我覺得燭兒肯定會笑話我的。同時把左手腕抬到肖的眼皮下,只見手腕上的刀印還是很明顯的裸露著。
“沒事了,沒事了。”肖還是心有余悸的說到,撫著我的左手腕。
“怎么就沒事呀,享兒還縮在帝印里等著我去救他呢。”我說到,白了一眼肖。
“呃……”肖無語。
“我是這樣想的,讓燭兒回去跟后土娘娘說一聲,讓她不要再為難愔和肖凌。先把那兩滴精血先收回來,讓享兒安全的出來,我安排好就下去。我覺得還是要先學仙道,我必須有把握平衡燭九陰的陣法,她太強大了。”我頭腦清醒的說著。
“嗯,燭兒已經下去了。”肖說到。
我和肖安靜的坐在床邊上,肖傻傻的看著我這個和死亡擦肩而過的女人,似乎還沒有緩過來。
“后土娘娘答應了不會再為難肖凌和愔,但是她確實收不回那兩滴精血,只有母上大人才可以收回了,所以凌享暫時只能呆在帝印里面。”燭兒回來后匯報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