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蕭老爺子回頭看向葉初,他一直以為李世光口中的葉大師是個年邁的高人,沒想到竟是個小姑娘。
不過,他總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一時之間也想不起究竟是誰。
“久聞葉大師威名,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可貌相,葉大師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能力,著實令人欽佩。”蕭老爺子坐在輪椅上,呵呵笑道。
這話聽起來十分耳熟,葉初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徑直走向蕭老爺子旁邊的沙發。
李世光趕忙對葉初介紹道:“這位蕭老爺子蕭乾勻是我的忘年交,家里也是做生意的,退休后在此處休養。”
“這是被挖了膝蓋。”葉初盯著蕭乾勻的膝蓋處。表面上看起來像正常的腿,褲腿底下早已經是朽木一般的不堪了,至少廢了二十幾年了。
“你怎么會知道?”張管家指著葉初驚詫地說道。
蕭乾勻伸手讓張管家安靜下來,沉聲道:“葉大師慧眼如炬,一下便猜到老朽這輩子最痛心的事了。”
“你應該慶幸,你只是被挖了膝蓋,人還茍活在世上。”葉初抬眸與蕭乾勻對視,臉上仍然沒什么表情。
蕭乾勻心里駭然,面上卻做出儒雅的樣子。
“葉大師是看出了什么嗎?”蕭乾勻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葉初瞇眼一笑,“你猜。”
李世光有些急了,“葉大師您就別賣關子了,我看著都急死了。”
頭頂上的木香和紫藤蘿藤蔓相互交織在一起,共同構建了整個花架子,陽光從縫隙里透進來,雀躍極了。
葉初將背靠在沙發上,找了個慵懶的姿勢,才緩緩說道:“你們找我來,是想讓我替你們解決歷史遺留問題。”
蕭乾勻心下一緊,沖著張管家說道:“還不快給大師奉茶。”
葉初鼻息里發出不可聞的輕哧。
蕭乾勻轉頭看向葉初,眉眼間已全然是信任。他知道李世光不可能對葉初提前講他的事,而且這件事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
“世光,你看我這兒想單獨和葉大師談談,我記得你對我花房里那株素冠荷鼎很感興趣,不如去那兒瞧瞧?”
“正有此意呢,你們先聊,我早就等不及賞玩這大名鼎鼎的蘭花珍品了。”李世光笑呵呵的去了花房。
看到李世光漸行漸遠,張管家又將茶水弄了過來,隨后去做自己的事了,蕭老爺子這才對葉初說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二十四年前,蕭家遭逢大難,仇家上門,挖走了我的膝蓋,卻并沒有要我的命,并揚言二十四年之后再來尋仇,距離那個時間沒有幾天了。”
葉初端起青花瓷茶杯,茶水散出一縷縷清香,沁人心脾。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葉初將杯子遞到嘴邊,卻沒有下嘴喝,而是將其放回到矮桌上。
蕭乾勻瞪大了眸子,“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雖然有錯,但也不該是這樣的結果。”
“你設計害人在先,偏偏不把事情做絕,留下后患,如今別人的后輩找上門來,這是你種下的因結的果,怨不得旁人。”葉初搖搖頭道。
“我不想死,求葉大師救救我,我什么都可以給你,只要我有。”蕭乾勻坐在輪椅上的身子瑟瑟發抖。
聰明人跟聰明人之間的對話,根本不需要辨別對方的背景,就事論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