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怎么知道的?是姜延年露出了破綻,還是她一開始就知道?
“夏小姐,你和姜延年無親無故,他憑什么過來見你?”陳嚴不動聲色的問道,視線卻沒有離開她的臉。
夏老師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直接說道:“他是對我最好的人,我當然相信他。”
“可以,”陳嚴松了口,“我馬上給姜延年打電話。”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腳步聲遠去后,夏蘭輕從系統空間取出了一把匕首,這是系統陷入沉睡之前,她特意要來的,用完之后,她可以隨手放回系統空間,十分的方便。
沒多久,姜延年便西裝革履的出現在了特調局門口,這幾天,他找了許多關系,想把夏蘭輕從里面撈出來,但那些人都勸他三思,夏蘭輕觸碰到的事,可不是輕易就能解決的。
這關乎到許多人的命運。
姜延年沒辦法,只好去找多年前的一個老友,請他想想辦法,還沒到老友家,他就接到了陳嚴的電話。
夏蘭輕有話要跟他說。
姜延年不做遲疑,當即調轉車頭,迅速來到了特調局。
陳嚴想了想,打電話給桑鯉,讓她過來幫忙。
“夏蘭輕已經知道自己是姜延年的女兒了,”他頗為無奈的說道:“她如果執意要姜延年幫忙,特調局壓不住她。”
桑鯉比他還要無奈,“我最近的學習已經落下很多了。”
陳嚴:“我這邊私人出錢幫你找補課老師?”
桑鯉:“你覺得我缺補課的錢?”
陳嚴:“……”
姜延年走進房間里,夏蘭輕正一臉虛弱的躺在床上,她眼神怯懦,渾身頹廢,仿佛遭遇了極為可怕的事情。
“夏小姐!”姜延年見狀,急急走到她面前,心痛至極的看著她,“你怎么了?特調局對你做了什么?”
“姜先生,”看到靠山,夏蘭輕的眼淚刷的流了下來,她迅速的抓住姜延年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哀求道:“姜先生,你救救我,在這里,我活不下去了……”
姜延年身體一僵,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短短一周不到,夏蘭輕竟然生出了死志。
怒意從他心底瞬間蔓延到眼睛,他看著夏蘭輕瘦削的面容,恨不得殺了折磨她的人。
“別怕,”他心疼的把夏蘭輕抱進懷里,“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我會盡全力幫你。”
“……姜先生,”夏蘭輕聞言痛哭流涕,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來,“不是我不配合調查,是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我是被冤枉的……”
她眼中充滿了絕望,死死攥著姜延年的衣袖,“數不清的人質問我,他們說我是叛徒,是魔鬼的宿主,可我不是,我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只想找到我的爸爸……”
“這些我都知道,”聽到她的哭訴,姜延年心里痛苦至極,眼中劃過一絲決然。
原本他想從長計議,以最平和的方式把她從特調局接出來,但現在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遲疑。
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受罪。
“別怕,我會盡快帶你離開這個地方的,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