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夏蘭輕包好傷口后,姜延年立刻打了幾個電話,詢問為什么夏蘭輕沒有任何嫌疑,卻還要被扣留。
很快,陳嚴就接到了上面的電話,讓他立刻放了夏蘭輕,給姜延年好好道個歉。
陳嚴臉色變了變,幾次想說夏蘭輕的確存在問題,話到嘴邊,他又說不出口,只能保持沉默。
沒多久,姜延年抱著昏迷不醒的夏蘭輕徑直朝外走去,之前他還對桑鯉和特調局心存好感,這一回是徹底翻臉了。
陳嚴拉著桑鯉過去跟他道歉,他并沒有理會,反而冷冷的說道:“這件事,要看蘭輕原不原諒。”
這是要繼續追究了。
陳嚴深吸一口氣,正要解釋,桑鯉拉住了他的衣袖。
她面不改色的對姜延年說道:“姜先生還記得我救過你一命嗎?現在事情已經得到解決,特調局也已經做出了讓步,姜先生如果還要不依不饒,我不介意把這條命拿回來。”
她說的云淡風輕,姜延年卻聽的膽戰心驚。
“你說什么?”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桑鯉,沒想到她竟敢威脅自己。
“好聚好散,”桑鯉不緊不慢的說道:“姜先生帶走夏蘭輕,只要她不再鬧事,特調局可以放過她,可她一旦露出馬腳,到時候特調局不僅不會放過她,姜先生也難辭其咎。”
“姜先生請記住,今天是你帶走了她,以后要對她做的事負責。”
姜延年下頜緊繃,看向桑鯉的眼神立刻就變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是想和姜氏作對。”
“沒辦法,”桑鯉說道:“姜先生逼我的。”
姜延年咬了咬牙,“我是欠你一條命,但這不足以抵消你對蘭輕的傷害,欠你的命我可以給你報酬,但蘭輕受到的委屈,卻不是能輕易抹除的。”
一想到他差點失去這個女兒,他就心如刀絞,怒不可遏。
桑鯉微微一笑,“你讓夏蘭輕來找我,你看她敢不敢?”
姜延年身體一僵,想到夏蘭輕的性格,頓時說不出話來。
夏蘭輕有膽子跟桑鯉硬剛,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奉勸姜先生一句,勿把魚目當珍珠,要是有一天真正的女兒回來了,看到你捧在手心上的冒牌貨,恐怕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
沒想到這時候了,她還要挑撥離間,姜延年火冒三丈,“我不可能認錯人,你處心積慮的離間我們,究竟是為什么?”
“因為,我喜歡說真話,見不得騙子和壞人。”
姜延年冷笑一聲,“你放心,蘭輕做回姜家大小姐之后,還不至于跟你搶男朋友,喜歡她的人多的是。”
桑鯉的提醒,竟然被他當成了怕夏蘭輕回姜家后,會跟她搶男朋友的小算計。
桑鯉徹底歇了跟他交流的心思,這個人是鐵了心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既然這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如果姜先生和你所謂的女兒還要不依不饒,也別怪我不給姜先生面子。”
姜延年被她氣得面色鐵青,卻也不敢說反駁的話,他心里很清楚,桑鯉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他因為夏蘭輕針對陳嚴和特調局,她恐怕會給他使不少絆子。
姜延年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冷哼一聲,帶著夏蘭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