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很快取回來了姜延年的DNA樣本,葉卷把桑鯉的頭發和姜延年的樣本送去了姜家的私人醫院,最快下午就能出結果。
桑鯉一覺睡到了中午,她緩緩睜開眼睛,嗅到一股芬芳的氣息,床頭柜的花瓶里插了一束靜靜綻放的朱麗葉玫瑰。
她掀開被褥,緩步走到客廳里,葉卷正在廚房里做飯,聽見聲音回過頭,催促她去洗漱,馬上就要開飯了。
桑鯉從盥洗室出來,葉卷的菜已經炒好了,正在盛飯。
桑鯉走到他身邊,從后面抱住他的腰,“困。”
“困也要吃飯,”葉卷轉身看了眼她炸毛的頭發,放下飯勺,取過她手腕上的皮筋,略顯笨拙的把她的頭發扎起來。
“整天懶懶散散,也就只有我受得了你。”
桑鯉瞇起眼睛,“你自找的。”
“真是我自找的,”葉卷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我樂意,怎么著。”
“去桌子上坐著,”見她無精打采的,葉卷也沒讓她幫忙端飯,“我就是專門來伺候你這個小祖宗的。”
“我也可以做飯,”桑鯉覺得自己總是讓他做飯做家務,很不負責任,“一會兒我洗碗。”
“你不是買了洗碗機嗎?”葉卷看他一眼,“那又不是擺設。”
桑鯉一想也是,“那我收拾碗筷。”
見她如此積極的跟自己分擔家務,葉卷也沒有像從前一樣拒絕,“午睡過后,我們出去一趟。”
“去哪里?”
葉卷把做親子鑒定的事告訴她,“過去就能知道結果。”
桑鯉垂下眼眸,沉默片刻說道:“知道了,估計他也不相信。”
“不相信也沒關系,”葉卷面色不變,“反正只是一個結果,你又不跟他一起生活,你是我的。”
“嗯。”
吃過午飯,一起做完家務后,桑鯉睡了會午覺,兩人便一起去了醫院。
鑒定的醫生早就等在辦公室里,見到兩人,急忙把鑒定結果拿出來。
“小少爺,桑鯉小姐。”
葉卷對醫生點了點頭,把鑒定結果遞給桑鯉,桑鯉深呼吸一口氣,在他鼓勵的目光下,打開了親子鑒定。
“經過我方鑒定,姜延年與桑鯉之間的生物學父親關系相對機會為99.99%,存在生物學親屬關系,鑒定結果為父女。”
白紙黑字,每一個字都很清楚,桑鯉卻看了很久,看的兩眼發酸。
她腦海不由浮現出姜延年的身影,他無疑是個極為偏愛女兒的父親,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
按理說,桑鯉應該對他充滿了好感。
曾經,桑鯉的確對他充滿了好感。
可當他把所有的偏愛都給了夏蘭輕,那個曾經差點讓她墜入萬丈深淵的人時,那些好感就化作了無盡的諷刺。
讓她對這個結果都產生了抵觸心理。
原來,她才是那個可憐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