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姜若茗分開后,桑鯉接到了陳嚴的電話,說夏蘭輕的情況不太好,現在想和她見一面。
“我跟她沒什么話好說,”桑鯉并不想見夏蘭輕,“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跟她說過了。”
“她到特調局的當天晚上就生病了,”陳嚴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李道長和王天師都檢查不出她身上的毛病,我們沒辦法,只能把她隔離開來。”
聽到這話,桑鯉心中劃過一絲異樣。
“我離開前,她不是挺好的嗎?”
“她一直在咳嗽,飯也吃不下。”陳嚴難掩憂慮的說道:“特調局里的醫生給她做過好幾次檢查,沒查出有什么大毛病,就是心律不齊,沒法正常呼吸。”
桑鯉嘴角緊抿起來,心里生出不祥的預感,“夏蘭輕有沒有說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沒有,”陳嚴深吸一口氣,這正是他糾結的地方,“把她帶回去時,她的狀態就已經不好了,先是昏睡,后來就是不斷的咳嗽,我們是公務員,又不是土匪,當然要先把她治好。”
桑鯉抿了抿嘴唇,心知這件事絕對不正常,說道:“我晚點過去。”
陳嚴暗自松了口氣,“辛苦你了。”
掛斷電話后,桑鯉調轉去學校的方向,回了自己和葉卷的家。
她著急的從柜子里翻出一個密封袋,里面裝著一封與未來有關的信。
桑鯉沉默的把信重新讀了一遍。
當讀到“世界莫名衰敗,被一場名為‘死神’的流行病席卷”時,她渾身發寒,如遭雷擊。
“我仿若旁觀者,見證了秩序的崩潰,人性的扭曲,還有萬物的毀滅。”
……
信中,尤其提到了那場可怕的流行病,這帶給了陸寒川極為嚴重的心理陰影,因此他才下決心給她寫了這封信。
桑鯉反復把信看了好幾遍,心里那股不祥的預感愈演愈烈。
她收好信,迫不及待想見夏蘭輕一面,想知道系統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打車來到特調局,陳嚴和李勝英都站在隔離病房前,表情有些凝重。
見到她,陳嚴勉強露出了笑容,“你可算是來了。”
“夏蘭輕怎么樣?”桑鯉開門見山道。
“情況并沒有好轉,”陳嚴搖了搖頭,說道:“她現在呼吸困難,已經到了需要吸氧的地步。”
桑鯉暗自握緊拳頭,隔著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夏蘭輕在病房里的場景。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臉上覆著氧氣罩,露在外面的手極為消瘦,帶著不健康的枯黃。
仿佛又是在一夜之間被抽干了生命力。
夏蘭輕雙眼緊閉,如果不是一旁的心電圖機還在活躍,她甚至以為她已經死了。
“她昏迷前,一直想見你。”陳嚴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她說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我們誰問她,她都不肯說。”
桑鯉垂著眼眸沒有說話,她沒有立刻要求進病房,而是讓陳嚴給她找來一套隔離服。
陳嚴聞言臉色變了變,“特調局把她隔離,是害怕她身上那股神秘力量不受控制,你這是做什么?”
“你先別管。”沒有論據的事,桑鯉不想太早下結論,如果夏蘭輕只是普通的病癥,她豈不是緊張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