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去給皇祖母請安的時候,皇帝舅舅也來了,那天舅舅在阿柔耳邊說要把這塊玉佩賜給阿柔,可是就這樣直接給我會讓他覺得沒有面子,所以讓阿柔主動討賞來著。”
“后來,陛下就偷偷跟阿柔說如果到了晉州有需要用到的話,就讓阿柔拿出來給爹爹,可是又告訴阿柔不用特意告訴爹爹這件事。”
傅元柔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說道:“爹爹,阿柔并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嘿嘿~”
傅紹均心里聽著傅元柔的解釋,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如若陛下真要將這玉符交給自己,又為何要假借阿柔之手?直接給自己不是更加合適嗎?
傅元柔見父親眉頭緊蹙,以為是在生自己的氣,便湊過去撒嬌賣萌:“爹爹~爹爹別生氣了。阿柔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皇帝舅舅告訴阿柔可以用這個玉佩保護自己,阿柔才收下來的!況且陛下也說了讓阿柔不要隨便拿出來嚇人。雖然……阿柔在爹爹娘親身邊是絕對安全的,但是……但是阿柔就是怕萬一嘛,所以才……”。傅元柔心想:哼!本郡主才不會承認自己慫呢!這是未雨綢繆!
一旁的程都尉聽后,心中的疑惑也有了大致的結果,開口安慰道:“賢弟!你也無須多慮了。對于這玉符,陛下早已傳下秘旨給為兄,讓為兄在見到玉符之時見機行事,否則單憑玉符和官印也恐怕也無法調動軍隊。況且這玉符要和刺史官印一起才能夠號令晉州軍隊,也只能號令晉州軍隊而已。”
傅紹均見程都尉都如此說了,便也不再糾結,釋懷笑道:“程兄說的是,是晏之庸人自擾了。”
他看了看天色,拱手道:“程兄,天色不早了,如若不棄,不如我們過府一敘?”
程都尉霸氣道:“不必了,程某暫且留在這監工,稍后軍中還有要事處理,改天,我們再敘!”
“既如此,那晏之便先告退了,想必明日密道挖通后還需程都尉相助,屆時咱們再多多交流!告辭!”
隨后將阿柔抱起,捏了捏她的鼻頭說:“阿柔,爹爹生誰的氣都不會生你這掌上明珠的氣呀,走吧,咱們歸家去!”
回到了府中,傅元柔歇息了一夜,許是秋日里寒熱交替,她竟在夜里發起了高熱來……
迷迷糊糊中,她看見了一座霧蒙蒙的古城,城門大開著,城里城外到處都是尸體。她的雙腳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一步一步地往城里走去。
行至深處,終于看到了一群活人,他們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她上前走去叫他們,可無論喊得多大聲他們都沒有回頭,仍然自顧自地蹲在地上,看樣子好像是在刨些什么。
她腳步加快,終于行至他們身后,眼前卻赫然出現一具殘尸,地上鮮血淋漓,殘肢殘骸不堪入目!傅元柔內心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下意識的想叫出來,可喉嚨卻始終發不出任何聲音。
此時那群蹲在地上的人終于回過頭來了,他們雙手拿著鮮血淋漓的肉,嘴里吧唧吧唧的在嚼著什么,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目光呆滯,如行尸走肉一般。可呆滯的眼神卻在看到傅元柔的一瞬間興奮了起來,他們一邊朝傅元柔方向走過來嘴里一邊喊著:“肉!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