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她又握緊了傅元柔的手說:“阿柔,我能想到,一旦我說出口,最先遭殃的絕對不是她,而是我自己。”
傅元柔是真心把梁丹霞當成至交好友,摟住她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沒事阿霞,你放心,我幫你想辦法!”
“這樣吧,過幾日我家正好要辦流水席,到時我讓我娘親給你家下個帖子,你繼母應該會很想參加,屆時我們就這樣……”
梁丹霞同意的點頭,眼睛一亮,突然想到自家后院便是晉州最大最精巧的園林——紫園。便開口道:“嗯嗯,阿柔,到時你讓長公主殿下提出來,我們就順理成章……”
“只是……此事恐怕會涉及你爹和你……”傅元柔說出最后的擔憂。
梁丹霞卻并不在意,說道:“無礙,我爹對此事并不知情,況且家中生意都牢牢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并沒有跟私鹽一案有牽涉。屆時只要抓住了那人,我再跟我爹陳清利弊,休了那毒婦,便不干我家的事了。”
聽此一言,傅元柔才放下心來,心想著回家再去問問自家爹爹確保穩妥先。
于是二人相視一笑,眼睛里都冒著精光,頗有知己難求之意。
當晚傅元柔便回家跟自家娘親說了這件事,第二日下了學堂,傅元柔便借感謝梁丹霞在她生病的時候時常探望為由,帶著帖子去了梁府。
梁丹霞家中是做布匹生意的,前幾年還是晉州小小的商戶,可近幾年梁府卻依靠其獨家研制的流云鍛一躍成為晉州首富,不僅如此,這流云緞還作為貢布上供給了朝廷,因此傅元柔家中便有很多用這流云緞做成的衣裳。
傅元柔身著淺粉色繡花流云鍛,扎著兩個平髻,幫著粉色發帶,粉雕玉琢的,甚是可愛。
到了梁府,傅元柔讓阿夏去通傳,然后一直坐在馬車里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流蘇宮鈴。
不一會兒,梁府眾人全都出來接駕,只聽一聲“民婦、民女拜見郡主殿下,請郡主殿下金安!”
傅元柔這才掀起了車簾,跳下了車,清脆的說道:“平身!”
那梁夫人好似十分熟稔的上前,身邊還拉著另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諂媚地開口:“群主殿下,這是小女丹萍……”
傅元柔并沒有理會她,連忙跑到梁丹霞身邊,“阿霞,我來看你啦!唉!剛剛你怎么站的那么后面,害得我找了你半天!”
一旁的梁夫人十分尷尬,聽傅元柔這么一講,又故作解釋道:“想是大小姐覺得外頭日頭有些大了,才躲到屋檐下躲躲太陽,有無狀之處,還請郡主殿下寬恕大小姐的罪過才是。”
傅元柔聽她這么一說,心里對這梁夫人更沒有好感。這這秋高氣爽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都是暖洋洋的。躲太陽?梁夫人言下之意可不就是暗示梁丹霞對自己這個郡主大不敬么?
可她未免也太低估了自己與她的關系了,這么些日子的相處,依照傅元柔兩世為人的經歷,梁丹霞是人是鬼她認得比誰都清楚。
就在她要開口諷刺梁夫人之時,一旁的梁丹霞卻也不甘示弱,回擊道:“阿柔,可能是我身子骨弱,平日里母親擔心我,每次有客人來都生怕我被沖突了,才每每讓我‘躲’在他們后面。是吧,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