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婢女得了吩咐,都有序的離場,場內現下只剩下所有男性。傅元柔看向早已到她身邊的梁丹霞,見梁丹霞搖了搖頭,便走到他們面前,一個一個仔細的瞧著,然后問話:“你們一柱香之前都在哪里?”
那些奴才大氣不敢出一個,傅元柔又指著最右邊的一個小廝說:“從你開始,一個一個來!說!一柱香之前你們都在哪里?在干些什么?”
那小廝渾身發抖,嚇得跪了下來:“回郡主殿下,奴才一柱香之前在前院伺候大人們!”
傅元柔又斜眼看向梁丹霞,見梁丹霞又搖了搖頭,才說道:“下一個!”
就這樣過了良久,輪到最后一個男子時,傅元柔又詢問地看向梁丹霞,見梁丹霞微不可聞地搖了搖頭才作罷。
她開口問道:“就這些人了嗎?可還有其他人沒到?”
那老奴才顫顫巍巍地回稟道:“回稟郡主殿下,老奴已經將府上所有的下人都召來了。”
“那你們府上可還有其他男子?”傅元柔又問道。
“這......”,那瘦骨嶙峋的老人小心翼翼地看向梁夫人,才磨磨蹭蹭地開口,“前陣子夫人娘家來了位舅老爺,暫住在府中。”
“哦?”長公主挑了下眉,看向梁夫人。
梁夫人狠狠地睨了那老奴才一眼,開口解釋道:“那位是民婦娘家的遠方表兄,前陣子剛從家鄉來到晉州,便過來暫住幾日,平日里他也不常出門的,殿下,民婦保證此事絕不是他所為!”
傅元柔聽著梁夫人的偏袒和解釋,深深覺得那日梁丹霞所說的奸夫必定是那位所謂的舅老爺,便趕緊開口說道:“梁夫人,既然是舅老爺,作為東道主,是不是也應該出來見見打個招呼呀?”
“這......”梁夫人很是猶豫,似乎是有些難言之隱一般,對于傅元柔的提議有些抗拒。
“這自然是好的,只是我那表兄自小身子薄弱,動不動便是感染風寒,民婦也是擔心他出來了會傳染給各位貴人。”
果然,眾人本來對于梁夫人的表兄有些好奇,都一致覺得該見上一面,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個覬覦郡主玉佩進而偷盜的人,但聽到梁夫人說到他感染了風寒之后,都噤了聲。
一旁的梁丹霞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圖,并不想輕易就此放過這個機會,便開口道:“母親,既然舅父來梁府多日了,可女兒卻從未聽聞過舅父的到訪。雖說舅父體弱,可女兒身為晚輩理應前去拜會才是。您說這都這要是傳出去了,知道的都便也罷了,不知道的該說女兒不孝不悌了。”
“得知舅父身患風寒,女兒年紀雖小,但也知道這風寒可大可小,倘若不注意醫治,也是不成的。因此女兒在此懇求母親準許女兒帶上大夫前去看望一二。”說罷梁丹霞弱小的身體便跪了下去。
在場的夫人們聽得梁丹霞一番感人肺腑的話語,認為她小小年紀竟是如此孝順懂事,對待繼母的親戚也如此體恤,這一片赤誠之心當真是感人得很。
傅元柔聽得梁丹霞的話,心中默默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然后又添油加醋道:“梁夫人,不必麻煩大夫啦,本郡主不才,正好會了一點治風寒的辦法,咱們就一起走上這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