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柔頷首,知道自家師傅必定是有辦法的,但對于她一個人遠離大齊奔赴南蠻也著實不放心,便提出讓阿雋陪同隨行。
她擔心的看向花嬤嬤,開口說:“師傅,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走不遲?阿柔也好讓爹爹給您安排兩名護衛保護您!”
花嬤嬤抬頭看了眼天空,這天色灰蒙,的確不適合上路,正好自己也需要安排好醫館諸事,便同意明日一早再行出發。
二人達成一致后,花嬤嬤提出臨行前還需要看一眼韓凌的病情和癥狀,便在配好了藥后,又去到傅府。
傅紹均是真心將韓凌當做自己的兒子看待,對韓凌雖然有些嚴厲,但也是一片慈師之情厚重。
傅府其實有一個單獨為韓凌劈開的一見客房,客房就位于傅紹均書房不遠處,韓凌此刻便是在那里歇息。
他們回到傅府的時候,傅紹均正在他床前叮囑著他什么,韓凌的眼神充滿了孺慕之情,傅元柔在一進門的時候便看到了。
“爹爹,阿凌!我帶師傅回來了!”傅元柔笑瞇瞇地跑到傅紹均面前撒嬌,“爹爹,你偏心!前陣子阿柔生病的時候你都沒有來看阿柔,如今阿凌哥哥生病了你卻在這里安慰他!哼!”
韓凌聽到傅元柔這滿含醋意的話語,心里有些樂開了花,本欲開口解釋,但傅紹均卻搶先一步,“阿柔,休要胡鬧!你阿凌哥哥自來身子骨弱,爹爹身為老師,關心關心他不行嗎?”
傅元柔訕訕一笑,“嘿嘿,自然是可以的!阿凌在阿柔心里已經是阿柔的親人了!”
“阿柔......別光顧著打渾,快讓為師看看小郎君。”花嬤嬤上前微微行了一禮,“大人。”
傅紹均趕忙起身將花嬤嬤扶起,“唉!嬤嬤就別多禮了,趕緊看看阿凌才是最主要的!”
“是!”花嬤嬤也不多矯情,便趕緊看了看韓凌的手腕,又把手搭在他的脈上仔細診斷。
良久,花嬤嬤才開口:“果真如我所料,小郎君的確是中了金線蠱子蠱,看來明天這一趟我是必走不可了!”
傅紹均從未聽說過這種毒,擰著眉頭,疑惑道:“金線蠱毒?這是何毒?”
花嬤嬤這才開口解釋:“大人生于中原,想必從未聽過蠱毒。這蠱毒盛行于南蠻,當年老侯爺南征時,就是這種殺人于無形的蠱蟲使我方將士損傷過半,幸而當時老身有一摯友對蠱毒略有研究,否則,恐怕如今這大齊也早就被吞噬殆盡了。”
“中此蠱毒后,母蠱宿主若是死了,那么不論子蠱宿主身處何地,他都會在母蠱宿主死亡后,頃刻間七竅流血而亡。小郎君中此蠱毒應該也有兩年時間,這兩年卻相安無事。若不是前段時間郎君毒發,恐怕也誘不出這金線蠱來。”
花嬤嬤說罷又輕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自嘲一般,“看來我們還得多謝了前陣子那下毒暗害小郎君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