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緊了長公主:“婉兒不必擔心,此事急不得,陛下也是想通過這件事警告眾人,讓為夫在晉州放手做事,提拔庶族,可還得很長時間。”
傅元柔在一旁聽了個囫圇,“爹爹,娘親,為何皇帝舅舅想提拔庶族?”
傅紹均并不避諱自己的女兒,耐心地講解給她聽,“這恐怕要從士族開始講起……”
“咱們大齊自立朝以來,朝中官員都是世代為官的門第所出,而皇室,充其量也就是貴族,還達不到士族的底蘊。可以說,士族掌握著大齊的政治命脈,如若陛下要培養真正屬于自己的力量,那只能從寒門庶族中入手。”
“太祖皇帝建朝時所制定的科舉考試也是為了抑制士族發展的方式。很顯然,太祖爺是睿智的,大齊建朝百來年,雖然士族子弟中舉入仕的人還是比寒門庶族的多,但寒門庶族近幾十年來,寒門庶族在朝中的地位也比前幾十年高得多。這種蠶食的辦法對于百來年以前來說,是最穩妥且最有效的。”
“士族在這幾百年來不停地蠶食著百姓的土地,百姓因此越來越窮,而政治上的聯姻更讓他們的勢力擴大,最終成為獨立于皇權之外的存在,甚至威脅到皇權。”
傅元柔一點就通,“阿柔懂了,爹爹,士族的強大有時候讓皇家也不得不忌憚,因此提拔寒門庶族跟士族分庭抗禮才是最重要的。”
長公主敲了敲她的額頭,寵溺地笑著,“阿柔,這話可不要出去外面說,知道嗎?”
“阿柔知道了。阿柔懂得,娘親不要小瞧了阿柔!”
“好好好,咱們阿柔最聰明不過了,娘親怎會小瞧阿柔?”
傅紹均故意捏了一下傅元柔被咬過的那邊臉頰,說道:“趙嬤嬤,時辰不早了,你讓人把湘兒松兒帶下去睡吧,另外阿柔左邊臉頰磕到了,你給她擦點藥,再帶她回去。”
長公主聽到傅元柔磕到了臉,心里有些著急,她摸了下傅元柔的臉,焦急地問道:“怎么會磕到呢?阿柔,你磕到哪里了?快讓娘親看看!”
傅紹均一把抱起長公主,走向里屋,“為夫已經瞧過了,阿柔沒什么事,咱們還是歇下吧,公主殿下也累了。”
趙嬤嬤見此情形,早已習以為常,‘唯’了一聲,就趕緊讓人把孩子們都帶走了。
里屋
傅紹均抱著長公主走向了床邊,將她輕輕放下,頭埋在了她的脖頸,細細品嘗著她脖頸處地芬香。
“娘子,為夫可是很久沒聽你叫為夫的字了,今日之事……你可要好好補償補償……”傅紹均一邊說一邊用舌頭舔了一下長公主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