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時初
傅元柔和冬瓜兩個人鬼鬼祟祟地走到了茅廁后邊,偷偷摸摸地鉆了狗洞出去。
冬瓜早已將一切都安排好了,阿雋早就在洞外候著,她們一出去便趕緊上了馬車,一切都是那么地悄無聲息。
傅元柔一路行至翠玉齋,便下了馬車悄無聲息地進去。
不一會兒,她的身后便跟著兩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女孩,二人表情平淡,一舉一動竟都如此一致,那樣子,就像是被統一訓練過一樣。
傅元柔將二人帶上了馬車,便趕往疫區。
疫區內
冬葵正扶著花嬤嬤小范圍地走動,不時地交談著。
“婆婆,阿雋昨夜連夜傳信來,說郡主今日要來了。”
她面帶愁容,語氣顯然十分擔心,“不知殿下現在是否已經在來的路上?奴婢實在是擔心,這疫區如此危險,殿下金枝玉葉,如若……如若……”
“那奴婢簡直萬死難辭其咎。”
花嬤嬤在她的攙扶下回到了位置上,“阿柔這孩子,看似極好說話,但一旦下定決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還是靜觀其變吧,左右我還在這。”
花嬤嬤端起桌旁的藥一飲而盡,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這幾日那邊怎么樣了?”
冬葵輕輕搖了搖頭,“情況不樂觀,奴婢待會兒正要去那邊看看。”
“嗯,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去,現在這里人手不足,我去了也可以給他們瞧瞧。”
冬葵并沒有說什么,只微微福禮,“諾。”
傅元柔這邊
馬車還在緩慢行駛著,兩個侍女坐在角落一言不發。傅元柔不知道為何作業斷斷續續地總覺得有人在阻攔自己睡覺一樣,折騰了一整晚。
因為她昨晚并未睡好,便在馬車上稍稍閉目小憩了一會兒。
馬車行駛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傅元柔掀開簾子從縫隙處往外瞧了一眼,原是已經到了城門處,外頭的駐崗將士正在例行檢查。
阿雋在外頭跟他們交涉了一會兒,那些將士便輕易放了行。
出了城后,傅元柔才掀開簾子探出頭來問他:“阿雋,你是怎么認識那幾個守城的?”
阿雋一邊趕車一邊回答:“小姐,小的這陣子時常出入城,跟他們混熟點總能省下很多事。”
“這不,那兩位大哥一個家中母親染了疫病,另一個妻子在家中待產,小的每次經過的時候都會給他們送點小東西,那位年輕一點的大哥心里掛念母親,便托我幫他探望探望,一來二去地,我們關系就愈發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