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
眼前發生的一切,墨長歌都很意外,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生無可戀的孫富貴歪著頭躺在板凳上,眼淚斜落而下,再抬頭一看,眼前能看不能碰的小美人墨長歌,他仿佛更難受了。
為了防止怡香樓的姑娘意外懷孕,避孕措施是必須要做好的,那杯水里的確有點砒霜,但頂多損傷身體,不會致死。
可因為孫富貴剛剛踹了她一腳,所以記仇的老鴇子剛剛嚇唬他,這藥會讓他斷子絕孫。
揉了揉酸痛的手掌,扇累了巴掌的老鴇子,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丟給桃笙:“桃兒,用這個一刀一刀劃花她的臉。”
目光呆滯的桃笙愣住了,她顫抖著手掌接住匕首:“媽媽,這樣不好吧。”
“這是你勸的第幾個人了?你可真是菩薩心腸啊,如果你不去劃花她的臉,我就讓她劃花你的臉,你自己選吧。”
額頭上積滿香汗的桃笙,踱步走近了墨長歌,她把嘴巴慢慢貼近了墨長歌的耳邊,小聲呢喃。
“你后悔自己做的決定么。”
“桃笙姐,你能幫我去方記藥鋪給我相公抓藥么,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可他的藥不能斷,他在長鳴后山的小山洞里,洞外有一棵果樹,求求你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沒想到墨長歌居然還在想著自己的相公,思索了再三,桃笙點了點頭。
“好,我幫你。”
一旁的老鴇子看桃笙遲遲不動刀子,心里有些不耐煩了。
“嘀咕什么呢!趕緊動手。”
匕首慢慢抬起,看著墨長歌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她既羨慕又嫉妒,可她能做的都做了,能說的也都說了,她只是一個底層的小人物而已,能安穩地活著就好,哪里配有什么慈悲的菩薩心腸。
冰涼的匕首貼著嫩皮游走,墨長歌溫熱的白面上被劃出一道口子。
鮮血在慢慢地流淌,她沒有喊叫,在繼續準備劃第二刀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人聲在大喊孫掌柜。
靈光一現的桃笙立刻停止了劃動,她找了個理由去開門,一探頭,看到了岳紅酒樓里的小跑堂。
滿頭大汗的小伙計,看到了桃笙伸出的腦袋,他趕緊進門,氣喘吁吁地跪在地上喊叫。
“孫掌柜!不好了!白墨染回來了!他在酒樓里逼著葉明老大陪他喝茶,而且還點名要你過去跳舞助興。”
“什么!”
聽到這句話,孫富貴的屁股像是被大火燒了一般,他坐不住了。
背起了兩只糙手,孫富貴在屋里著急地直轉悠,積滿了冷汗的額頭,已經能看出他此時內心的焦慮與恐懼。
思來想去,想來思去,突然,他的小眼珠子一轉想到了個妙招。
他連忙解開了墨長歌身上的繩子。
“你跟我走。”
老鴇子一下子就看不明白了,連忙勸阻:“孫富貴,你這是整哪出啊?她可帶病。”
孫富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他輕輕拍了拍老鴇的肩膀。
“我就要帶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