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有心討好這位前輩,人家不一定領情啊。
天諭司座心里苦笑,感到一絲淡淡的失落。
月輪國的老尼姑曲妮瑪娣厭惡地看了莫山山和她身旁的男子一眼,尤其是那男子傲慢的姿態,讓她很是不爽。
于是老尼姑走到李狂的案幾前,用拐杖敲了敲桌面,不悅道:“年輕人,你雖然境界高深,但老嫗我好歹也有幾分薄面,你這樣清高姿態,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些?”
曲妮瑪娣突然上去申斥李狂,著實震驚了所有人。
她是佛宗輩分極高的長輩,而李狂境界高深莫測,看樣子也不是好惹的。
這兩人對上,在場的人還真不好上去勸說什么。
李狂懶洋洋的撐開眼皮,道:“你在跟我說話?”
曲妮瑪娣氣的顫抖,道:“除了你還能有誰?!”
李狂嗤笑道:“老尼姑,你也配跟我說話?”
“你·····放肆!”曲妮瑪娣沒想到這人這樣狂妄,居然一點不給她面子。
這下李狂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不僅曲妮瑪娣臉色烏黑一片,連天諭司座也不能坐視不理了。
“前輩慎言,姑姑是佛宗大德,輩分之高,就是我西陵三位大神官也要以禮相待。”
李狂猛拍桌子,冷笑道:“以禮相待?就她這個老尼姑?這么大年紀了連知命都沒有邁入,也好意思舔著個臉出來!”
這話說得就很難聽了,和當面扇人家的耳光沒啥區別。
曲妮瑪娣受此屈辱,顏面大失,但她自忖打不過李狂,只好用惡毒的眼光看著李狂,道:“狂妄小兒,你是欺辱我佛宗無人嗎?”
“不不不,我就是欺負你無能!”李狂搖頭笑道。
曲妮瑪娣捂著胸口,退后幾步,氣得吐出一口淤血。
“姑姑,你沒事吧?”天諭司座連忙上去扶住老嫗。
幾個月輪國的年輕尼姑也上去幫忙。
曲妮瑪娣嘴角含血,呼吸急促,顯然是急火攻心,受了內傷。
”快把姑姑攙扶下去休息!“天諭司座吩咐道。
月輪國的年輕尼姑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地把老尼姑送出了大帳。
說來也奇怪,李狂如此狂傲,當面羞辱曲妮瑪娣,除了天諭司座上來幫襯了兩句,其余宗門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沒有任何表示。
天諭司座坐回原位,一聲嘆息。
他哪里不清楚這些宗門的心思,姑姑是佛宗大德不錯,身后是懸空寺的背景,沒人敢惹。
可誰有惹得起李狂這樣的散修呢?
一個知命境界的散修無牽無掛,鬧起事來才是最可怕的。
沒人是傻子,愿意平白無故得罪這樣的狠人。
就在這時,坐在唐國舒成將軍身旁的一位身著軍裝的年輕人卻看不敢李狂如此囂張,說道:“這位前輩說話也太不客氣了,好歹給老人家留點面子。”
“你又是誰?”李狂正得意著,聽到著不和諧的音符,不滿地看了那年輕人一樣。
年輕人笑而不答。
舒成將軍主動替他說道:“這是我唐國的書法大家,顏色大師的唯一傳人,同時也是夫子的親傳弟子,人稱十三先生。”
李狂呵呵一笑,道:“原來你就是十三先生。”
寧缺憨厚地笑了笑,還是沒說話。
李狂表面上波瀾不驚,心底卻掀起滔天駭浪。
他早就想會一會這個無恥之徒了,這幾日也一直在尋找寧缺。
卻沒想這家伙一直藏在舒成將軍身旁,他卻沒看出來。
這也難怪,寧缺這家伙相貌普普通通,一身軍裝就跟普通士兵沒啥兩樣,能認出來才怪。
”聽十三先生的口氣,是要替那老尼姑出頭嘍?“李狂可不想放過踩寧缺一腳機會,當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