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李狂一聲冷喝。
跟隨閻君后撤的殘余教眾頓在原地。
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只等著閻君的回應。
閻君緩緩轉身,看似面色如常,實則冷汗已經濕透了背脊。
要不是跟隨明帝多年,見多了殺伐屠戮如云高手,他早就嚇癱在地了。
“怎么?閣下還有何指教?”閻君陰寒著臉,盡量維持了自己的威勢。
不能慫!不能慫啊!
要是被人家看穿了虛實,他說不定就要葬送在這里!
李狂笑意盎然道:“你氣勢洶洶而來,消遣我們一陣,想走就走,將我等置于何地?總要表示一下吧?”
閻君硬氣道:“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但若是真拼個你死我活,你后面那幾位難保能全身而退。”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實則無恥之極。
若不是閻君臉黑皮厚,恐怕此刻臉都要紅透了。
人家小天位以上的實力,秒他們這幫渣渣還真是輕而易舉的是。
隔境如隔山,星位和天位之間的差距更是鴻溝一般不可逾越。
李狂懶得理會閻君的虛張聲勢,指著黑白無常二人道:“這兩個賤人侮辱了我,必須留下受死!”
黑白無常立馬嚇癱在地上,生怕閻君棄車保帥,哭聲懇求道:“閻君大人,你可不能聽他的,我玄冥教高手如云,難道還怕一個人不成!”
閻君面色扭曲,沉默了半響,忽然驟起發難,推出兩掌,正中黑白無常胸口!
噗!
噗!
黑白無常倒飛出十幾米遠,吐血不起!
“區區兩個賤人!就送給閣下了!后會有期!”
閻君賣掉黑白無常后,頭也不回地帶著剩余殘兵撤走。
“蔣昭義!你個叛徒,為了自保,居然犧牲我兄妹二人!無恥之極!”
“什么狗屁閻君!我呸!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給等著,總有一天我黑白無常要來索要你的性命!”
黑白無常中了閻君的全力一擊,受了重傷,跑都跑不掉,只好破口大罵發泄心中怨恨。
再說蔣昭義那廝,大搖大擺走出幾百米后,突然加速狂奔了幾十里才停下。
確定脫離危險后,蔣昭義才心有余悸地拍著結實的胸脯,道:“我的天,那兩個賤人差點害死勞資!”
身后一名屬下喘著粗氣道:“閻君,現在我們怎么辦?”
閻君冷哼道:“還能怎么辦?這等高手已經超出了我的處理范疇,立即八百里急報將此事呈上總部,咱們就等候命令吧,格老子的,真特么倒霉!”
“那黑白無常兩位的事怎么說?”屬下請示道。
閻君道:“這好辦,反正那兩人落在敵人手里也活不了,就說黑白無常力戰強敵,為了掩護我們而戰死,請求總部表彰他們的功績,嗯,有了這身后名,我也算對得起他們了。”
“大人英明,我這就草擬信函!”
····
李狂落在黑白無常身前,臉色陰晴不定地走來走去。
黑白無常聽著他的腳步聲,嚇得牙齒直打顫,渾身戰栗不止。
“想死還是想活?”李狂就問了一句。
黑白無常相視一眼,立即默契地拜倒在地:“想活!請大人高抬貴手,饒我們一條賤命!”
李狂捏著下巴,對李星云和陸林軒道:“你們兩位怎么說?”
李星云道:“全憑你處置,反正是你虜獲的人。”
陸林軒卻道:“不如廢了武功,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黑白無常一聽,磕頭哀嚎道:“饒命啊!大人,我們兄妹雖然實力低微,還是有用的,只要您留著我們,端茶遞水,做牛做馬,絕無二話!”
陸林軒看著這兩人為求活路,不惜出賣尊嚴的賤樣,扭頭不屑道:“真是惡心!”
李狂搖頭笑道:“陸姑娘此言差矣,生逢亂世,誰都不容易,要是有的選,誰愿意甘做鷹犬,行茍且之事。”
陸林軒臉色暗淡,想起慘死在黑白無常手里的父親,不禁傷心落淚。
說真的,她自幼從師習武,就是為了找黑白無常報仇,可是臨到頭來,卻又狠不下心來一言決人生死。
當然,李狂留下黑白無常,也并非什么菩薩心腸,他是另有目的。
“這兩顆藥丸你倆服下,可饒你們不死!”
李狂手心一翻,上有兩顆白色藥丸。
黑白無常臉色鐵青,稍微猶豫后,分別接過服下。
李狂道:“很好,我先跟你打個招呼,這藥丸名叫三尸腦神丹,除了我,世上再無第二人能調配解藥。吞下此藥,必須每個月服下解藥一次,不然就會被藥丸中蟄伏的尸蟲吞噬腦漿而死,而且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那滋味···嘖嘖嘖,我想你們不會想體驗一次。”
“屬下原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愿效犬馬之勞,絕無二心!”